玄烨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很多,心头像是打翻了酸涩的醋缸,一时间又气又恼。
亏自己还贴心无比的为她布膳,在这个女人眼里怕是压根不值一提。
“很贵的好不……”萧婉清垂头嘀咕着,玄烨只觉得自己的怒气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行。”
玄烨气笑,挥袍便要转身离去,临走时默数三声以为萧婉清起码会挽留一下。
结果身后寂静的落针可闻。
玄烨没忍住偷偷侧身瞥了眼萧婉清,看到她还若无其事的夹菜他终于冷了脸,几步又走了回来。
萧婉清察觉到头顶又笼罩下来的阴影,正纳闷,眼前轻飘飘落了张织金的请帖。
“请帖。”她摸了摸鼻子,心中腹诽,戴个手串也要生气,吃醋又不承认,这男人还真拧巴。
萧婉清拆开请帖,看清上头的内容后惊诧了一瞬。
是春猎的请帖。
皇家的春猎和秋猎往往是最盛大最重要的户外活动,各皇子嫔妃都会参加,听说每年的彩头都不一样。
但,萧婉清的视线再向下挪去,映入眼帘的最下角被邀请的一同前往春猎的人,竟只有自己。
不对啊。
以玄烨对尤蝴绸的宠爱程度,怎么可能不带她去春猎?萧婉清困惑抬头,终是没忍住问出声:“你确定,没有漏写名字?”
玄烨淡淡瞥来一眼:“你是本宫的太子妃,除了你,能有身份陪在本宫身边参加春猎的,还有谁?”
“尤家那位能把我撕了。”
“安心准备行装,春猎时间不远了,这些事情不用你多想。”
玄烨当然没忘记尤蝴绸,但她实在麻烦,让人厌倦。
因此这次春猎,他破天荒没带尤蝴绸。
玄烨不自在的收回目光,绝不是为了偏袒萧婉清,只是怕这悍妇又和人起矛盾最后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