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的主人信息已经被更换成临,它成为了新的1号。
当1号的信息出现变更时,会昭告整座山城,所有的咒犼都需要去王殿参拜新的王。
因为白泥不珍惜生命的缘由,林漾更改了一路杀上王殿的原本计划,他和临准备直接去王殿,将那些咒吼一网打尽。
只喝人血,没有伤及人类性命的咒犼,可以放其一条生路,否则便要血债血偿。
林漾和临走索道上的王殿,不到20分钟,他们已经出现在了山顶上。
咒犼没有到齐,但王殿前已经聚集了一部分,这些咒犼都住在山顶,实力是咒吼中最高的,它们无一例外都拥有红色印记。
看向临的目光不善,“就是你杀死了白泥,模样看起来依旧是废物一个。”
临面对这群咒犼一丝笑意也无,它没有要同这群蝼蚁讲话的欲望,蝼蚁所谓的羞辱对它而言比不上一粒灰尘。
然而临舍不得。
林漾很敏锐,同一只怪物,拥有记忆和记忆复苏后的形态,他都能够辨出区别。
林漾认出它的那一刻,便是它和林漾的终局。
所以它不得不竭力伪装,成为一无所知、会被同类的羞辱激怒的临。
它突然兽化,凭借着声音朝讥讽的咒犼扑过去,爪牙深深刺进对方肤色深黑的胸膛。
伴随着尖锐的咒骂和袭向临大脑的拳头,被临所压制的咒犼皮肉被撕烂,心脏掏出来复被捏得粉碎。
“好脏,”瞎了双目、纯色浅淡的临口吻平淡,“你们是选择自杀还是想让我帮你们开膛破肚”
“我不喜欢脏污,让我动手,我会很暴力。”
聚集的咒犼对视一眼,“上!给我杀了这个狂妄的家伙!”
想要帮忙的林漾看了一眼临的神色,他没有出刀,而是站在了临的身后。
这里的每一个咒犼,身上都沾了临的血和无数无辜人类的性命。
临要报复,林漾便不会插手,他相信临。
只是……
对于临……林漾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喝过他血的临从屋子里离开后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临自毁双眼的理由并没能说服林漾。
失去双眼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临的战斗力,它看不见只能凭靠双耳去听,数次,利爪都险之又险的与临的咽喉、心脏、擦肩而过。
它的脊背和腰腹已经挂上伤口,雪白的尾巴沾染不知是谁的血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
与之相对的是死去的咒犼越来越多,纵使是联合起来,它们也不是临的对手。
山腰赶来汇合的咒犼看见的场景就是漂亮的人类纤尘不染立于高台之上,高台之下,白发的怪物厮杀出满地的狼藉血腥。
满身是血的怪物仰视人类,溢出血的唇角上扬:“我做的好吗”
“你做的很棒。”
这样一句夸赞犹如蛊惑一般激发怪物眸的斗志,它转向新来的咒犼,“我把它们都杀掉,作为送给你称王加冕的礼物。”
咒犼为尊的山城,它竟然说要让一个人类当王,简直是活疯了!
山腰的咒犼实力远不及山顶,它们喝了很多血,杀了很多人,但是实力就是无法上升。
面对临这样的怪物,它们根本没有动手的勇气,然而屈辱感压过了求生欲。
“1号,你竟然背叛同类,让人类踩在咒犼的头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是!杀了这样多的同胞,为了区区一个人类,你不感觉到羞愧吗!”
“奇耻大辱羞愧”鲜红色的血从临的脸颊汇聚滴落在地上,没有眼珠的空洞眼眶透出瘆人的意味,“我努力体会过了,并没有这种感觉。”
“疯狗需要主人,为主人献祭一切难道不是疯狗理所应当做的事情吗”
“笑话!我们咒犼怎么能用疯狗这样低贱的词汇来描述!”
“所以我跟你们并不是同类,我是从烂泥里爬出来依靠主人施舍的血存活的疯狗,需要主人的夸赞和奖赏,不会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