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誥命…”
顾玉容怔了下,隨即放声大笑起来,状若疯妇。
“宋家满门俱输,你却成了一品誥命,真是世道不公,世道不公啊!”
“你错了。”
姜綰淡淡道。
“这世上因果循环,公平得很,否则今日,我便不会站在这了。”
顾玉容不甘地咬牙,眼神凶狠,仿佛一头凶厉的猛兽。
只是此时,猛兽失了爪牙,断了筋骨,只剩一腔无能的愤怒。
“你曾说过我是疯子。”
姜綰开口,声线平静得毫无起伏。
“如今,是你更像了。”
顾玉容费力喘著粗气,恶狠狠盯著姜綰。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看著姜綰提著灯笼走近,她害怕地往墙角缩了缩。
“你,你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陛下的圣旨是判我流放,就算你是一品誥命,也不能草菅人命,否则,否则你就犯了杀人罪!”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离我远点!”
见姜綰凑近,她甚至嚇得失声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一品誥命夫人要杀人了!”
一旁的狱卒见状,在姜綰身后低声劝道:“夫人,您且当心些,这疯妇得的是鼠疫,会传染的。”
顾玉容闻言,忽而像想起什么一般,对著姜綰大叫道。
“对,对,我得了鼠疫!不怕死就过来!”
她张牙舞爪道。
“黄泉路上,拉著你这贱人一起陪葬,也算值了!”
任凭她如何发疯,姜綰只是静静打量著她,而后问道:“宋麟呢,也患了鼠疫么?”
狱卒答:“正是,原本二人是关在一处的,可鼠疫传染得厉害,他们症状又一模一样,太医看过之后,就將宋麟隔到另一间牢房了。”
“是什么症状?”姜綰问。
狱卒想了想,一一答了。
见姜綰打听得这样详细,顾玉容脸上浮现出一丝慌张,她凶神恶煞地扑过来,试图要以此嚇走姜綰。
“不必再演了。”
姜綰一句话,便让她僵在了原地。
“你得的根本不是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