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依然羞涩,一年过去,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镜片似乎比之前更厚了,夕阳的光线把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映得更红。
他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启话题,摸了摸鼻尖:“纪嘉,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本,偏过头注视着他:“哪变了?”
“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他笑,“听老师说你要转学了。”
他顿了顿,想到最近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句话,腼腆地笑了。
“祝你今后一切顺利。所得皆所愿。”
所得皆所愿,我的愿究竟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放学时,我比同学们离校得更晚。
我把宿舍里带走的东西收拾好,该扔的都扔了,只带走了一本日记。
那日记我发病时撕了一半,写了一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里面剩下的内容是什么。
我不带任何东西地来,离开时也孑然一身。
我出了校门,意外发现等在门口竟然是爸爸,而不是司机。
他明明之前告诉我下周才能回来。
我在车外怔了半晌,才放慢脚步走过去。
爸爸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大概是觉得有司机在旁边总归碍事。我注意到他换的车好像比之前看上去更贵了。
路灯投进来的光影斜着切在他的脸侧,我看着他依旧棱角分明的脸,觉得他好像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点,肤色也更深了些。
我的潜意识里仍旧在恐惧,纵然我的心底已经无数次演练过和他摊牌的时刻,可当这一刻真的快到来,我依然在害怕。
我不能百分百地确信他一定放我走,只是基于我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他傲惯了,做不出低头挽留女人的事。
他和祝莹当年的分开大概也是一样的,我猜当初他知道祝莹要为了钱离他而去的时候,他也只会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任由对方离开。
但他记仇,不管过去多久,他都记得她当年的背叛,所以即便现在祝莹放下身段来主动挽回,他也没打算回头。
我稳住心神,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提早回来了,屁股还没在座位上坐稳,就被他扯了过去。
爸爸的指缝穿过我的发丝,掌心扣住我的后脑,把我压向他。舌头撬开我的齿关钻了进来,死命地朝着我喉咙深处顶,像他平时用那儿插我嘴巴一样。
他双腿岔开靠在椅背上,硬挺的西裤线条绷紧随着动作绷紧,我的膝盖只能并拢跪在他两腿之间,在他身前占据那点一隅之地。
他身上不同气味混杂,冷冽逼人,抱我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紧到我快要不能呼吸。
我觉得舌根都隐隐开始发酸,伸手去推他,手腕又被他抓住,摁在他胸口。
掌心几乎感受到了胸膛里有力的跳动,一下接着一下,震得发麻。
他一边咬我的嘴唇,一边含糊地问:“想没想我。”
我的心脏颤了一下,抓着他衣服的指尖收紧。
见我没有回答,他又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吸吮,掌心隔着我的校服布料揉捏我胸前的软肉,滑到我的腰上。
薄薄的校服上衣眨眼间被他推上去一半,露出一点我白色的内衣边缘。学校外面随时都会有认识我的学生或老师经过,我只能认输妥协,声音断断续续从唇边溢出。
“想。。。想你了,爸爸。”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才终于放过我,我今天束了马尾,发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长发散落在肩头,缠上他的衬衫纽扣。只要稍有想离远些的念头,头皮就被扯得隐隐作痛。
他也不伸手帮我解开,任由我这样被牵制着,不得不紧贴他的身体。
有时候我真觉得他是故意在逗我,坏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