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凛放下筷子,就看到池爻和玉女一块盯着他,有一种……鼓励他继续的鉴定。
有那么一秒钟,他有种当冤种后爹接盘的感觉。
好在池爻还是没有撒手不管,他很快就过来接手:“不用那么斯文的,祂来都是放养的。”
江烛凛刚想问他一口都不嚼还叫斯文?就看到池爻端起一碗饭往金童脸上一盖。
然后金童连碗一起吞了。
……确实是太斯文了。
人吃的晚饭不多,全被两个小纸人清盘了,佣人上来收的时候还用诧异的目光看过池爻。
江总的饭量他们是知道的,这位客人看着清瘦居然那么能吃?
池爻也没解释,只是冲他们笑了一下,然后带着两只上了三楼。
江烛凛简单跟他说了一下主宅的布局,最后回到自己房间:“可以随意活动,但找我先敲门。”
虽然他不介意,但池爻还是很清楚自己是来接住的,抱着两个纸人认真点头。
“江烛凛,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江烛凛转头走进卧室。
……倒也不算是麻烦,今天去酒吧抓人之后,他就有过一瞬念头,把池爻拎到自己眼皮子地下。
以免这个人又去招惹不三不四的人,然后给他传来莫名其妙的共感。
那个沈澈从第一面起给他的感觉就并不好,江烛凛也没想到这个人还会出现。
他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能感觉到皮肤上浮过的水汽。
池爻也是刚洗澡……这人又泡澡。
江烛凛阖目,继续习惯忽视这种感觉,平静地躺在床上。
这几天会议较多,他没有好好休息,需要凝神养息。
他不算有入睡困难,但平时也需要一段时间酝酿,结果今天不知怎么,刚沾床不久就浮现睡意。
直到手臂上传来凉意,他才在意识溃散前模糊地想,是池爻泡完澡了。
他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片刻的游离之后,这个念头却莫名成了一个锚点般的存在。
等江烛凛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眼前的景象又忽然清晰起来,像是入梦的那一秒被打断。
他骤了下眉,刚想动时,却发现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压制着,四肢动弹不得。
随后,皮肤上又漫出了一阵延绵的,如水波一般的细微痒意。
他的视线缓缓清晰后,一张白皙清透的脸就在眼前。
正好,就是池爻。
他和上次从浴室出来一样,身上松垮地系着浴袍,但不同的是上次他们见面是在浴室门口,而现在……是在床上。
池爻一手撑在江烛凛的胸口,一手勾着浴袍中间的系带,两条细长的腿左右曲撑在江烛凛身侧,距离近之又近。
江烛凛愣怔半秒,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见跟前的人骤然俯身。
他们的距离瞬间只有一纸之薄。
而跟前的人眯起眼睛,笑眼如狐狸一般狡黠。
他说:“江烛凛,你让我来你家,其实是有这个意思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