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考试考完了。她已经暗暗做好明天继续威胁他的准备,边嘴上不停,边想明天要怎么说。
先是道德绑架:“喝酒把你喝傻了吗?看个片而已又没什么,我也没看过啊,一起看看没问题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纪湛生没说话。
失败。
又是威胁:“你爸妈肯定不让你喝酒吧,不听我的小心我告状。”
对面还是没说话。
失败。
最后拉下脸装可怜:“纪湛生你对我一点都不……”
“好”字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突然的低哑声音打断,很轻:“……好。”
“啊?”
这回是迟锦因愣住了。
她以为自己要劝他很久,毕竟他严以律己的形象深入人心,没想到这么顺利。
她依旧是躺在他身上的姿势,擦头的毛巾还在他手里攥着。诧异地抬头看他,却对不上他的视线。
只看见他的眼下和脸颊已经红透,白净的肤色衬得更明显,还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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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湛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他慢慢松开被他紧握出褶皱的浴巾,捂住自己的脸,沉默十秒。
这十秒,他大脑空白,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冷静自持和温文尔雅。违背伦理的自厌和心底一种特殊的感觉一起笼罩了自己,他始终难以形容。
话已经说出来了,逃避和后悔都是不现实的。更何况他来美国的飞机上就发誓过不再让迟锦因承担他的情绪,还有他的退缩。
……
等到把手放下,纪湛生仿佛和之前没区别了,除了脸还有一点红。
他摸了一把她湿润的发尾,依旧温润:“先把头发吹干吧。”
迟锦因哪知道他想这么多,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把小说改了,此时还有些跃跃欲试,很兴奋:“去我房间去我房间。”
一直到走进她的房间,明明酒店的布置差不多,但在握住吹风机的那一刻,纪湛生突然明白了。
那种感觉,是欲望。
他对茵茵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