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鸳站在他身边,对场中的混乱满意点头,自信地问道:
“可以左右他人的感觉怎样?不过燕大侠,应该喜欢不上这种感觉才对。”
燕北还默认,饮酒无奈,冷道:
“你最喜欢。”
“对啊,所以你才讨厌我。”
她自负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一丝愧怍与不悦,反而甘之如饴,仿佛所有人都应该是她手中的棋子或者傀儡,照着她的预设,出演好一幕幕木偶戏。
燕北还没有想象中该有的心烦与厌恨,只是平静地看她收起笑意,装作担心与惊讶地上去问候杨歆妃,演出好属于她的那一部分:这场马球赛的女主人。
*
喧闹逐渐平息,随着柳知棠乘胜追击,她这一队胜局已定。
一时场内,奏乐与欢呼声未绝,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而这一刻闪耀的,只是柳家三姑娘,而非澹台夫人。
时鸳安抚好受惊的杨歆妃后,回到华帐中,望一眼场中,不免艳羡轻叹,道:
“你这堂妹,今日可是占尽风头。”
柳羡仙望向场中,问道:
“为她接风,应当的。温相善对秋氏还有情分,没下决定,你那里一切顺利么?”
“顺利。”
她对场中的柳知棠升起一丝戒备,见她正在唱筹官处收彩头,知她过后必定会前来。
“柳知棠眼光独到,精明直爽,万一看出……”
他转头见时鸳拈起一颗葡萄,低头在指尖剥着,他轻笑道:
“难得还有你小心的人物。知棠眼明心亮,是该谨慎。”
“眼明心亮?那就真真假假,让她多看些。”
柳羡仙瞟见柳知棠朝华帐走来,怀里已是被时鸳坐了满怀,又是那种眼神,骄傲、自负、挑衅,不过少了那么一点欣赏,取而代之的是近在咫尺、活色生香的引诱。
她把那颗晶莹香甜的葡萄肉轻含在唇齿间,双臂轻搂着他的脖颈,抬颚,含笑示意。
环着她的腰,鼻尖是她身上柏木清香之下的梅花以及沉香味道,现在还混着葡萄肉诱人的清甜,迎上她眼中的狡黠笑意,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娇媚。
他凝眉轻笑,轻舔上唇,微张着嘴,靠了上去。
意料之中,当他双唇轻触在晶莹的葡萄上时,她依旧搂着他的脖颈,缓缓往后躲去。
“嗯——”
柳羡仙挑眉,一声坏笑的沉吟间,将她按回怀里,咬下半颗葡萄肉,享受着双唇轻触的刹那里,无比亲密的旖旎缠绵。
虽然失去味觉,但喉间仿佛有柏木梅香掠过,清冽之后是灼人的回甘。
时鸳没想到他只咬了半颗去,抬头扬着修长的脖颈,将那半颗摇摇欲坠的葡萄肉吞进嘴里,而颈间被他鼻尖轻触划过,一阵酥痒让她下意识瑟缩着,靠在他怀里。
“咳咳——”
柳知棠带着亲弟柳知桓已是到了门前,对着二人亲热,故意提醒道。
时鸳缩在他怀里,转头望向他姐弟二人的眼中,并无一分羞涩,只有不满与意犹未尽,坐实“妖女”之名,这才慢慢从柳羡仙身上下来,坐到铺着貂茵的位置上。
柳羡仙敛起好色风流,放开怀中佳人,扫过柳知棠的责问神情,看到柳知桓的艳羡且觊觎的眼睛瞥向时鸳,眼神骤冷,刚想发话之际——
柳知棠一马鞭抽在身侧弟弟的手臂上,冷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