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就被身边的人抱了过去,和以往每次事后一样,用鼻尖顶着他的额角,深吸一口,轻叹出声。
谢思仪的呼吸渐渐变轻,眼皮快要落到底的时候,耳边传来沉声的话语。
“谢谢你帮我说话,思仪。”
“嗯。”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背上锁着他的手紧了紧,过了许久,谢思仪在睡熟前,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叫任长矜,我哥。”
谢思仪在睡梦里,上了一节语文课,老师在讲台上指着汉字。
“矜(jīn),大也,自夸,自持,也有骄傲之意。”
谢思仪扬起不聪明的脑袋,想着:长矜,长久的骄傲。
翌日一早,俩人一起生活久了,有了差不多的生物钟。任绥起床没多久,谢思仪便醒了,下楼准备做早餐时,却发现任绥没回隔壁锻炼。
他有些奇怪,“今早不运动吗?”
任绥把最后的酱汁挤在手抓饼上,道:“今天想偷懒。”
又停手抬头看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思仪点头,“我早就觉得你不用每天运动了,多累啊~”
完全是在引诱任绥一起摆烂。
“嗯,”任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休息一天,好像也没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不能替代的东西。
谢思仪不懂他话里深层的含义,傻傻地吃过早餐,和他一起上班去。
开心到在路上看到高盛景,也忘了躲。
高盛景在昨天的路口碰到两人,无精打采地问了句。
“邻居,反正顺路。”谢思仪很容易忽悠过去。
高盛景莫名地狠狠瞪了任绥一眼,让谢思仪坐他车,别学坏了。
这个坏人,明显意有所指。
接着冷笑,“呵~竟然还敢告我的状,你的尾巴可千万别被我逮住喽!”
谢思仪上车的脚一顿,突然想起昨天给大高总发的照片,踏上去的脚又收了回去。
站在车外和他说再见,“这儿也不远,我还是走回公司吧,呵呵~”
转头就给任绥发消息求饶,“他昨晚去夜场估计被大高总骂了,你帮我背会儿锅,不重的。”
任绥还没回他,高盛景就从后面开着大G追上来,“我先去占车位,你真不上吗?”
谢思仪假笑着招呼他快去,“再晚就没空位了。”
后面的任绥看着两人进了公司,才回他一个OK,转头将车调转回去,一路又开回了自家车库。
车库里多了两辆车,他爸应该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刚进去就见红木的沙发椅上,坐着两个人,帮佣在后面不敢上前,任绥摆手让她们离开。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隔壁是你的家。”
任彦的声音不大,甚至算得上平和,但只有任绥知道,他现在有多生气。生气到手上的翡翠扳指,转了三圈。
而他身旁的郑舒琴也跟着看过来,早已恢复以往的贵妇仪态。
按理说任绥应该忐忑不安的,就像过去面对他们的每一次,但他受够了。
“隔壁住着我的爱人,当然是我的家。”——
作者有话说:思仪:不儿bro,今天就算了吧,天天帮忙很累的![白眼]
任总:虚就多吃点儿。[墨镜]
思仪:谁虚了谁虚了,难道不是你太欲求……不满吗?![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