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个时候,打扫收尾的工作,就成了任绥的日常。
谢思仪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洗澡,简直像个临幸完后宫的小皇帝。
“嗯?”
清晨还在睡梦中的谢思仪,迷糊中双手被紧拷,落到烘热处。
“别,我要睡觉。”谢思仪没用力,只想睡觉。
他和任绥的频率还挺一致,要说有什么不好,那便是从那之后,任绥的早上运动时间,换了一半在床上。
任绥的声音带着哄骗的意味,“待会儿我也帮你。”
“而且你忘了,叔叔阿姨可说过,让你跟着我运动,偷懒了一个月,现在也该练起来了。”
简直是威逼利诱,谢思仪努嘴不满,想翻身用被子捂住头,不听他说话。
什么运动,这是正经运动吗?!
“昨晚不是弄了嘛?”
任绥把他翻到自己身上扒着,低头在他耳边嗫语,“嗯,但早上是我帮你运动,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毕竟我们要公平。”
谢思仪似是被他的声音扶平,放在胸上的手发昏一般往下去。
“那你也得帮我。”
任绥的声音很好听,如果每天都像这样在耳边叫醒他,谢思仪即使动动手,也心甘情愿。
“知道了。”
任绥半坐起身,将枕头放在身后斜靠着,任由谢思仪帮忙。
两人很克制地将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冲了澡后还烤了吐司,谢思仪叼着坐上车。
车上是早间新闻,听得人昏昏欲睡,谢思仪还记得和他讲条件。
“我这算不算运动过量啊?”
每次他都要弄很久,偏偏自己也不争气,连时间都比任绥少几分钟。
“不算,也不是每天都帮忙,可能以后次数还会变多。”
“……”
谢思仪恨恨地咬下手里的吐司,顺手把不小心掉落的面包屑扫到他的真皮座椅下。
到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泡咖啡,谢思仪早起困得很,半杯下去清醒不少,高盛景才拿着手抓饼晃荡进来。
“思仪,以前那个老板回来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味儿,我们明天开始又可以去吃了!”
谢思仪听得眼睛发光,“是么?!”
高盛景把他咬过的手抓饼递到面前,“你要先尝尝不?”
谢思仪嫌弃地后退一步,嘴角往下撇,“不要,恶心死了。”
“恶心啥呀,我们俩谁跟谁,我又不嫌弃你。”
旁边的同事发出抽气声,谢思仪转头过去,就见众人朝他们看过来,面上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净做些让人误会的事儿。
谢思仪让他赶紧吃,吃完好工作,最近公司接了个大单,而且没在他的关系网内,有点难办。
主管中途出来和大家开了个小会,“这项目如果接下来,大家的年终奖就有着落了,公司今年的目标也提前完成。”
“谢总监,这个项目,由你主导,其他的工作先放一放。”
“好。”
他们的公司做国内贸易较多,自产自销,再加上高盛景接手后,硬缠着谢晋要了好几块便宜的地用来建工厂,成本降了不少,虽然是薄利,但销量上去不少,利润也跟着增加了。
还有谢思仪这个叙城的人脉在,用各种办法缠着叙城的各位老总,大多数小单子都能落到他们手上。
但偶尔也会有些大的,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
谢思仪出差回叙城碰到蔡华延那次,就是出去签了个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