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仪被牵着往前,转头看向石桌的方向,郑舒琴和任彦已经回屋了,“怎么办,我又把爸妈气到了。”
任彦低笑,“他们没这么容易被气病,况且——”
声音一顿,把偌大的行李箱放在客厅,牵过他的手往后去,屈靠在腰间,顺势揽过他的腰带到身前。
“你不是很能撒娇?说不定在他们面前撒撒娇,他们又不生气了。”
谢思仪的鼻尖浸出点点细汗,奇怪为什么进屋了,还会觉得热。
任绥今天穿了件长袖的贴身半高领黑色长衫,宽肩和肌肉把布料绷得很紧,衣袖被卷到七分处,露出半截手臂,身体的轮廓和肌肉的线条明显得想让人伸手触碰。
“想摸吗?”
谢思仪眼睑闪了闪,用手拍他的胸,生硬地狡辩,“胡说什么,谁想摸了?”
“哦,我想摸了。”
说罢,任绥掀起宽大的衣摆,很容易地掐住谢思仪的腰,牵手的动作松开,谢思仪手心的热意还没散去就用力推他。
“别弄,痒。”
越是挣扎,任绥越是贴向他的身体,动作间满是欲。望。
一会儿冷一会热的,谢思仪更是受不了地乱扭,推拒间不知踢到了什么,一起摔进了沙发里,那一截细白的腰身彻底遮不住,露在空气中。
“好想你。”
俩人分开一周,他怎么感觉任绥比以前更奔放了?!
“嗯哼~”在任绥期待的眼神中,谢思仪故作傲娇地偏头过去,“快起开。”
“外面都能看到。”
院子里常常有人走动,要是被家里的佣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他还要不要脸了?!
若是以往,任绥听到他这么说,自然就放开了,但今天不知怎么的,身子一动不动,甚至还主动把谢思仪的手放在胸口,半个身子压上去,任由他的手从上到下地滑动。
“我们结婚夫夫,亲密一点很正常,倒是你,怎么不说话?”
谢思仪不想理他的胡言乱语,领证是一回事,被大家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说得好像当初算计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在说话呀。”
任绥翻身仰头靠在沙发上,又不放开谢思仪,单手用力把人捞到怀里,叹气,“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你也得说想我。”
谢思仪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鼓着脸颊许久才道:“任绥,怎么才过一个周,你就这么会啊?是不是偷偷学习了?”
任绥唇角一勾,“我会什么,嗯?”
许是谢思仪许久没说话,又追着问:“宝宝,你觉得我学了什么?”
明知故问,谢思仪的耳廓贴在他胸口缠绵,听他震动的心跳,以及说话时胸腔的怦怦共振。
没忍住骂他,“骚。”
说罢奋力踩到地上,哒哒哒地上了二楼。
楼下的人双臂张开,占了整整一个沙发,笑声从喉结溢出,舒坦地放松好一会儿,看向行李箱,又跟了上去。
谢思仪正在找高盛景聊天,这人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他,甚至让谢思仪觉得是不是知道他和任绥结婚的事儿,把他偷偷开除了。
【周一的现场记得过来,带上公章。】
高盛景那边没回话,他又只好给高崮发了个消息过去,以保万无一失。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没道理他这个老板天天晚上夜场酒吧去潇洒。
任绥上来后,把行李箱摊开,里面满满一箱子的衣服。
“来看看,还有什么没装过来的,我让人送到庄园来,多洗几次就行。”
谢思仪趴在床上,看他一件件拿出来,惊讶地瞪大眼,“你把我的衣服也拿来了?”
难怪那么大个行李箱。
“放些在这边,偶尔回来住就不用带了。”
谢思仪和他不一样,衣服多以简约的休闲装为主,任绥的衣服总是黑灰色定制的西服,显得单调很多,两人的衣服很容易就区分开来。
他下床帮忙收拾,“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穿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