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谢思仪拿了钥匙,开车去了最近的商场,回到中午和孙窕逛过的地方,已经晚上九点,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商场喇叭在让客人往外走。
他像今晚就要求婚的人,火急火燎地直奔珠宝店,找到戒指的柜台,眼睛落在琳琅满目的戒指上,看花了眼。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谢思仪可太需要了,指了指里面,“我想给我的爱人选枚戒指,他的手指比我大一圈半,有什么推荐的吗?”
销售员很有经验地露出职业假笑,“比您大一圈半的话,男戒在这边哦,有古法的,商务的,简约的……”
谢思仪拿不准,选了个偏商务的,款式不算复杂,也很低调,他藏着私心,想任绥一直戴着,最好连工作,洗澡也别摘下。
回程的路上,隔两秒就望向副驾的戒指盒,任绥应该会喜欢吧?收到戒指会是什么表情?这也应该是第一次有人送他戒指吧?
谢思仪想了很多,耐不住心里的激动,手指在方向盘上急速敲击,等红灯时,把副驾的礼物拿起又放下,根本闲不下来。
到了家,任绥还没回来,倒是郑舒琴打来视频,兔子窝在她怀里,有精无彩地耷拉着耳朵。
“小东西贪吃,跑到厨房翻了牛奶喝,刚从医院回来。”
谢思仪看它除了没多少力气外都还好,便跟着嘲笑,“长大了点,就知道四处捣乱。”
“妈咪你也别总是惯着它。”
郑舒琴爱怜地摸着兔子的头,“也怪我没提醒她们,要把东西收好,别放在它的零食旁。”
现在的小黑狗可精了,看过几次郑舒琴从厨房冰箱旁边拿来零食,每次想吃了就去那儿刨,郑舒琴过去,就乖乖坐好,等她给自己零食,没人就自己往上爬。
两人聊了会,郑舒琴见只有他一人,知道任绥最近忙,也没多问,只说下周任绥生日他们再过来。
“好呀,到时候我让我爸妈找好餐厅,给你们赔罪。”
说到谢晋,郑舒琴脸上的笑意落下,闪过一丝尴尬。
谢思仪装作没看到,挂断电话和谢晋发去消息,“老爸,下周见任家二老,别搞你**那套,穿正经点。”
谢晋听完始末,叱责他,“小任生日我能乱来嘛,上次还不是他们太过分。”
“行了,你别和我多说,明早我还要替你妈去上班呢。”
谢晋因为断腿,他的工作没做了,倒是仪慧柔因为天冷,早上起不来,又不想丢下工作,只好每天让谢晋帮她上半天。
俩人都是闲不下来的性格,谢思仪便由着他们去了。
“对了,今天的人回来说威慑效果挺好,你老爹还是靠谱吧嘿嘿!”
效果挺好?
谢思仪疑惑,“我不知道啊,任绥还没回家呢。”
“不对啊,天黑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复我了,那时任绥应该从港口往家赶了。”
“……”
港口到他们家,没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谢思仪心脏停了半秒,外套也没来得及穿,一边往外走,一边和谢晋说话,“你给他们说一声,去港口等我。”
谢晋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小任,出事了?”
“我先给他打电话,让他们去码头。”
越是这种时候,谢思仪越是冷静,开了越野车往码头飙去。
路上打了一次任绥的电话,虽然已经知道不会打通,但是听到里面没有尽头的嘀声,着急与愤怒还是从心底涌了上来。
任康要是真敢对任绥做什么,他不介意在自己的地盘上,给他定个故意杀人罪。
到码头的时候,早上那批人已经到了,谢思仪让其中一个,也是谢晋好友的儿子说了当时的情况,“我们一天都很顺利,那群人本来还拿着东西,见到我们比他们人多,再加上任总也把协议给工人看了,大多数人当场就签了字,还有的人想签,但任总不许,说他们不干净不能用,给了钱让他们离开。”
那些人,想必就是任绥说过的,任康塞进去的人。
“天黑的时候,大家都散了,任总让我们先走,他和任氏的人处理好最后的收尾工作,也准备回家。”
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但现在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