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各家门派武学什么样天禄司都有底,甚至很多家的绝学都有抄录留存。
她要是想学,保不准都能集各家所长了。
这下连徐家宝都没办法了,只能悻悻收回手,扭头看他亲爹。
徐天骄咬咬牙,行吧,如今生意不好做,这山庄里的情报贩子没一千也有八百,也不是挑生意的时候。
“如今各家都把大头放在这边,我们爷俩是散户,重点也放在这边,城里的消息知道的不多。”
他顿了顿,“老城主是在五月初病重的,给他看病的是城中玉安堂的张大夫,说是……疫症,不到三日,少城主也发病了,连带着城主府不少人也被圈禁。
也是凑巧,那几日城主府的三公子正带着夫人在外收租,躲过了疫症,于是老城主将忘忧城和举办英雄会的一切事宜在书信上交代清楚,委托给了宁三公子。”
林清仔细听着,若有所思,“所以从始至终只有书信,老城主始终未曾露面,也未曾亲口说过?”
徐天骄点头,“我就是忘忧城的人,消息要比其他人灵通,而且干我们这行的在城主府都有些门路,总之现在的城主府只进不出,有府军看守。”
林清:“既然是交给宁三公子,可我来了这么多日子,却从未见过他来这边?”
“这就是另一条消息了。”徐天骄见林清点头,才道:“宁三公子看中了兰家闺女,纳为妾室,哪知道那姑娘心有所属,半夜私逃,如今正大张旗鼓的在城中搜捕呢。”
这里面一听就是有门道的,林清问道:“兰家是干什么的,那姑娘属意的人又是谁?”
“这是第三条消息了。”徐天骄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看见林清点头才接着开口:“兰家只是商户,做生意也向来老实本分,若说唯一特别的,就是那姑娘的意中人是城主府里的一位幕僚,叫时延。”
林清略一挑眉,“这个时延逃了?”
徐天骄竖起第四根手指,“你算是问对了,这消息外面的人可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他的确跑了。
城主府里有我的朋友,就在六月初二那天夜里,他当时守在府门前面,亲眼看见时延从里面跑出来,而且身上都是血。
宁三公子对外面说是时延得知自己染上疫病,怕死,所以逃了,但已经被处死。”
林清了然,如果这个时延真的死了,宁三不大可能放着龙凤山庄这么大的事情不管,就盯着一个女人跑,还把事务都甩给宁三夫人。
就宁三夫人那状态挺意气风发的,不像是夫君为小妾不务正业的样子。
而且照徐天骄的消息来看,城主府必定是发生了一场政变,老城主和少城主都是失败者。
徐天骄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林清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交给徐天骄,银票自是在南境通用的。
徐天骄一看上面的金额顿时眼睛都亮了,“多谢公子!”
林清挥了挥手,打算往回走,却又被徐天骄喊住了。
徐天骄道:“公子给了这么多银子,我也不能白拿不是,我这还有些消息便免费送给公子。”
林清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徐天骄看林清好像真对各家天骄没什么兴趣,寻思片刻,道:“昨夜烈阳门掌门忽至,并与青雷剑派夜谈至少半个时辰,内容不详。”
附赠的消息内容有限,但对林清而言也已足够,如今来看今日的收获还算不错。
她正要开口谢过,忽的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就见司徒越正往这边走。
司徒越仍旧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英俊之余不失阳刚,眉目间更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正气,让人下意识便对他肃然起敬。
徐天骄瞪大了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司徒越,直觉不可思议,明心阁的少阁主,那可是一群天之骄子中的佼佼者,绝不是他这等小民能够认识的人物!
司徒越对徐天骄礼貌的露出笑意,而后看向林清,“林帮主,原来你在这,找了你许久了。”
“出来透透气。”林清看了眼已经高升的太阳,感受如炙烤般的温度,颇为嫌弃道:“时间也早了,回吧。”
司徒越点头应下,而后跟着林清走了。
后面的徐天骄盯着两人的背影,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徐家宝伸手推了他,疑惑道:“你怎么跟失魂了似的?”
徐天骄呐呐说道:“干我们这行的就得有眼力劲,我是一眼看出这位恨天帮的帮主不普通,所以才想做成这笔生意,可如今来看,这帮主比我想的还要神秘。”
他看见司徒越看林清的眼神带着服从,就跟山庄里的护卫看主子的眼神一样,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瞬,但他绝没看错。
能让明心阁少阁主这样的人俯首称臣的,得是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