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岐。。。。。。”
她双唇紧抿,没有作声,应柏低头吻住她被汗泪沾湿的额发,她下意识微微闭眼,眼泪又一次浸上他的肌肤:“对不起啊应柏,对不起。。。。。。”
她的哭声犹在继续,他又没那么想要她的怜悯了,想要她将这些都忘了,想要她还是昨晚故作凶悍张口咬她的快乐模样。
在他看来,现在的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的心意走。他们的关系、距离,还有她对他的感情,全都在他的期盼之中。
“这个距离。。。。。。”她的长发鼓在他颈间,他眷恋地贴上,心口愈发笃定的念头终于说了出来,“我觉得应该是过去的我,设下的。”
他明白许多话她现在应当听不进去,实际上许多事他更希望可以一直瞒着她,只是现在她对他的包容与接纳总让他自惭形秽。
“我发到你邮箱去,好吗?我。。。。。。”
她抵在他胸前默默流泪,之后向后退去稍许,用手背一抹泪,笑得凄恻:“那我对你许愿吧。”
应柏分不清风岐这句话究竟出于玩笑还是来自真心。
她说:“我想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全部忘掉,忘得干干净净的,我们重新开始。”
这句话在应柏脑海中回荡了一整个白天。
这一整天,他依次送走了园艺师、装修工人和家政阿姨,上过几次楼,风岐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
手机里满是霍宁来的消息,比几天前又细致了许多。
风岐刚开始恢复胃口或者喝多了之后喜欢吃开水泡饭,配菜要咸鸭蛋和榨菜,此外炖蛋拌饭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鉴于她这两天也吃过正餐,霍宁又提醒他一句,能吃饭归能吃饭,这时候她不愿意碰大块的牛羊肉,更喜欢鸡肉猪肉或是鱼虾蟹,最好是最简单的的做法譬如干煎、白灼或是清炒。
耳边捕捉到些许动静,他心念一动,余光里她已经出现了。
风岐一觉醒来就看到门内被贴了一张便利贴,应柏在上面先是提醒她家里有外人,之后附上各人离开的时间,最后走的是家政阿姨,时间是晚上六点。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毕竟她醒来就已经八点了。
她拉开门望着他敞开的房门,向内唤上两声,人好像不在,踢踢踏踏下楼,走到一楼也没看到人影,继续向下跳了两级,越过楼梯看向负二层的大厅,正看到他躺在卧推椅上,两面杠铃片多得她背后发麻。
应柏匆匆抬起杠铃放稳,快步迈上楼梯,在拐角顿住脚跟,对上她的眼,确认她还记得他是谁,轻声问道:“饿了吗?”
“呃。。。。。。”风岐看向他被汗浸湿大半的速干衣和他因刚在锻炼而越发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赶忙摆手:“你忙、你忙,我自己。。。。。。”
应柏却跟了上来,一直同她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示意她餐桌上有晚饭。
揭开两个精致的小罩网,是两个自带分隔的玻璃饭盒,一盒是饭和炖蛋,一盒是剥好的大虾仁、干煎鸡排和清炒西兰苔。
“我先上去洗澡,”应柏扯下脖子上的吸汗巾擦干脸上的汗,“这些不想吃,留给我做宵夜,我给你做别的。”
今天从早餐开始他就都做的两人份,她剩下的早餐他做午餐,她剩下的午餐他当晚餐,这份刚做好两个小时。
“我……方便进你房间吗?”他看出来她刚洗过澡,那肯定有换下的衣服,洗衣机烘干机都在他房间的卫生间里,更何况她的衣服这些天都是他洗的。
不过既然分开了房间,进门总是要先征求她意见的。这样想着,他又思索出了一条更好的法子,她房间外有张贴墙放的用来摆花瓶的复古风长条木桌。
“我这里有竹筐,给你做脏衣筐好不好?”给她把花瓶撤了摆竹筐,这样她换好的衣服放过去,他看到了就能带走去洗。
风岐抬起脸,怔怔望着他,没过多久,大颗大颗的泪从她眼中涌出。
她哭得蹲了下去,应柏忙随她蹲下:“风岐、风岐?”他有些着急,现下满身大汗,他没法抱她。
风岐用手背不断擦着泪,她觉得跟应柏许愿应该往反了许,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尤其是他脱去衣服后她抚上他背后伤口的时刻。
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抹了一把泪:“应柏你能不能别整天像个杀猪盘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