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令仪软倒在他怀中喘息,她身上衣衫倒是还算完整,只是看着衣料的有些皱巴巴乱糟糟了。
萧令仪想推开他,又实在没有气力,只得趴在他怀里抱怨,“热~”
实在热,她本就苦夏,如今又用不起冰,平日只能自己打扇干熬着。
严瑜气息也有些粗重,他缓缓揉捏她的肩臂,没有说话。
待萧令仪平复些了,他牵她出了屋子,此时已经人定,该睡的都睡了,严瑜拉了她在秋千上坐下,“在这等我。”
他去井边打了水,又拿了巾子来,井水此时倒是沁凉,微微解了几分暑气。
严瑜打湿巾子,湃得凉了一些,又拧干,擦她脸上的汗,又擦了擦脖颈,手顿住。
夏日的寝衣是对襟的褙子,她红着脸扯开衣带,望着他,“没人。”
严瑜看了她一眼,握着巾子的手继续擦拭。
将巾子又湃了湃,待凉些了,从主腰下伸了巾子进去,擦了擦背,又移至后腰,在她腰窝上擦了擦,又移别处。。。。。。
严瑜擦完,萧令仪的脸已经红透,她顾左右而言他,“怎得夜半了也没什么风?”
严瑜蹲下,脱了她的鞋,握住她的脚腕,用手掬了水,一点点浇在她脚背上,萧令仪缩了缩脚趾。
待严瑜提了水到院子另一角倒了,搁了巾子,便见萧令仪乐盈盈地自己荡秋千,只是前后稍稍摆动,严瑜轻轻一推,萧令仪的秋千荡了出去。
萧令仪眼睛一亮,回首笑道:“有风!夫君快上来。”
他未听她的,只是又一推,比方才更用力些,风便更大了。
待萧令仪荡了许久,终于缓缓停了下来,她只觉心中惬意,大约只有少女闺阁时,才有这样的乐趣。
她将他拉到身前,坐在秋千上,搂住他的腰,仰头问:“你热不热?”
“还好。”冬天冻死的,夏天热死的,在贫苦人家里屡见不鲜,若想活下去,自然要更能忍得。
萧令仪举起袖子,给他擦了擦汗,趿了鞋子起身。
她将他按在秋千上,“你也来。”
转至他身后,还未等严瑜反应过来,她用力一推。
严瑜往后一仰,连忙抓住两边的绳索。
萧令仪虽然推的不如他远,秋千荡起来却真有些风。
严瑜从未有这样的时刻,三岁以前的记忆全然模糊了,三岁之后,严家只剩一老一幼,严瑜的记忆里,只有饿、痛、冷、热。
。。。。。。
萧令仪并未推多久,实在是她又热又累。
严瑜下了秋千,又去井边打了水,为她再擦拭。
萧令仪红着脸,也说要为他擦一遍,偏他不让,背过身自己擦了擦。
哼!什么嘛!又不是没看过。。。。。。呃,好像确实没怎么看过呢。。。。。。。
待他擦完,萧令仪又提议去二楼步廊上的藤椅歇着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