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温愉说,“你也好好调整一下。”
温愉上了车,很快启动车子,车轮平稳行驶在医院门外的马路上,她却没有着急给傅修屿打电话。
她相信他既然选择给许均年施加,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是她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干涉的。
只是许均年三番五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让她忽然感觉到很疲惫。
这种疲惫无法疏解。
温愉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林兰那里。
她没有提前给林兰打电话,拿出钥匙开门,却忽然发现了一点儿不对劲。
门口玄关处随意摆放着一双男士运动鞋,鞋底沾满泥土,鞋面满是灰尘,只是看了一眼,温愉就忍不住皱起了眉,以前也没觉得温想是这样邋遢的男生。
和傅修屿生活久了,总是忍不住拿别人和他做比较,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还是他比较好。
无论种种。
温想回来了,时隔大半年,在游历了祖国半边大好河山之后,终于背着行囊回来了。
他才进门不久,温愉就像是有心灵感应般推开了家门,二人对视一眼,表情先说明了一切。
温愉没想到温想这一遭“成熟”了这么多,皮肤黑了几度,脸颊的轮廓也更加硬朗结实,和之前那个奶油小生完全不相符。
温愉说:“你像是被人打劫过了。”
温想累得瘫软在沙发上,林兰正在给他放洗澡水,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不是。”温想扶着额头,没好气地反问道,“有那么落魄吗?”
温愉点头,笑着说:“都去哪儿了?爽吗?”
“爽!”温想毫不犹豫地回答,“非常爽!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爽过!”
他这一路从拉萨到川西,又去了重庆和云南,最后在贵州旅居了一个月,买了直达火车车票,一路躺回家。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爽过,无忧无虑,将一切抛诸脑后。
温愉听了,嘴角更加上扬:“开心就好。”
“我本来还想去新疆玩一圈,但新疆太大了,至少得两个月才能玩完,等我休息一段时间继续出发。”温想有着自己明确的安排,“下一站新疆。”
温愉都有点儿羡慕温想了。
“羡慕什么,你也去啊。”温想问她,“要不我们一起?”
温愉摇了摇头,还没说话,林兰放好了洗澡水,走了出来。
“你姐正在忙考试呢。”她抬头提醒说,“走不开的,你赶紧去换衣服吧,这一身多久没换了?”
温想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小声说道:“也就一星期吧,我马上扔洗衣机!”
温愉坐在沙发上吃葡萄,温想走到卧室里拿干净衣服,他这次回来的突然,林兰还没来得及帮他收拾床铺。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你要回来的。”林兰说。
“没事儿。”温想倒是很随意,“我睡哪儿都行。”
他转头问温愉:“姐,你今晚住家里?”
“不。”温愉说,“我待会儿就走。”
“姐夫呢?”
“不知道。”温愉摇了摇头。
“让他来家里吃饭啊,好久没见他了。”温想很热情,他把傅修屿当成家人。
温愉不知道傅修屿这会儿是不是还在忙,林兰听到温想的话,也附和道:“对啊,温想回来了,让修屿也来家里吃饭。”
温愉拿出手机,说:“好吧,我打电话问一下。”
温愉还没想好怎么和傅修屿说许均年找过她的事情,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一茬,林兰和温想都催促她让傅修屿来家里吃饭,索性先过完今晚再说。
温愉没想到傅修屿答应的很快,语气也很轻松:“温想回来了?那是该一起吃顿饭。”
“你几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