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小说网

皮皮小说网>叶秀秀七岁半 > 那是家的味道(第2页)

那是家的味道(第2页)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骤然在静谧的晨光里激起层层涟漪。姬别情整个人猛地一僵,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他垂眸看向秀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那里面只有纯粹的好奇与确认,没有半分成人世界的复杂揣度。巨大的酸楚与悸动如同潮水般涌来,堵得他喉头发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该如何向这个懵懂的孩子解释,这“味道”不是熏香,不是脂粉,而是双生血脉刻在灵魂里的印记,是叶芷柔留在这世间与他相连的证明?

一旁的谢采,心口也跟着重重一跳。他清晰地捕捉到姬别情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与慌乱,那模样像极了受伤后强撑的困兽,让他心疼不已。他立刻伸出手,越过叶秀秀小小的身子,轻轻覆在姬别情紧绷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无声的安抚与支撑,仿佛在说“我在,别怕”。

随即,谢采转向一脸天真等待答案的女儿,语气里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诧或为难,反而充满了自然而温和的引导,像是在讲述一个再寻常不过却又充满温暖的事实:“是啊,秀秀的鼻子真灵。因为姬叔叔和你娘亲,是很亲很亲的亲人,就像秀秀和爹爹、姬叔叔之间的牵绊一样深。所以呀,他会带着那一份心意,和爹爹一起,加倍疼秀秀,让秀秀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个解释既简单又充满了温暖的包容,巧妙地绕开了复杂的真相,却又准确地触及了情感的核心,恰好能被孩子稚嫩的心灵所理解和接受。叶秀秀睁大了清澈的眼睛,小脑袋轻轻歪着,粉嫩的嘴唇微微噘起,似乎在非常认真地消化这个新奇的信息,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很亲很亲的亲人?”她小声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目光像最精细的探针,在姬别情俊朗却此刻略显苍白的脸上反复逡巡,像是想从这张轮廓分明的面容上,找出更多与她记忆中模糊的娘亲面容相关的痕迹,将那抽象的“亲”字具象化。

忽然,她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姬别情锁骨处那道浅淡的疤痕,指尖的触感带着细微的凹凸。然后,她猛地抬头看向谢采,小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明亮的笑容,像是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秀秀知道了!就像月牙石会发光一样!姬叔叔是特别的,是跟秀秀和爹爹都很亲的人!”孩童的直觉纯粹又敏锐,一句话便点破了血脉深处的羁绊。

这句“是特别的”,像一把温柔的钥匙,轻轻打开了姬别情心中因身份迷惘而紧锁的牢笼。他看着叶秀秀全然信赖的眼神,感受着手背上谢采传来的坚定温度,身体里那股冰冷的僵硬终于缓缓褪去。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水光微闪,却不再是痛苦,而是释然与接纳。他伸出双臂,将叶秀秀更紧地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怕碰碎她,低下头,将脸颊贴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无比清晰:“嗯,秀秀也是叔叔这辈子最特别、最珍贵的宝贝,谁都比不了。”

这一刻,所有关于身份的纠结、过往的阴霾,都在孩子纯真的话语与温暖的拥抱中悄然化解。真相不再是尖锐的伤痛,而是将三人紧紧相连的纽带,坚韧又温柔。

谢采看着相拥的两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笑意。他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直到阳光又移动了几分,透过薄纱帐落在锦被上,将上面的缠枝莲纹样照得愈发清晰,才轻声提醒:“好了,日头都晒到屁股啦,该起身了。再赖床,林嬷嬷做的糖蒸酥酪可要被常宿那馋嘴的家伙抢光咯!”

“抢光?不行!”叶秀秀一听到“糖蒸酥酪”四个字,瞬间从姬别情怀中抬起头,惺忪的睡意荡然无存,大眼睛里满是急切。她小手撑着锦被,手脚并用地要从被窝里爬起来,动作太急,小脑袋还不小心蹭到了姬别情的下巴,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门外的方向,小嘴巴还嘟囔着:“那是秀秀的!”

姬别情被她撞得轻笑出声,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腰,怕她摔下去,语气里满是纵容:“慢点儿,没人跟你抢。”他侧头看向谢采,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都带着如释重负的暖意,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时,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海瀚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温和又沉稳:“会长,姬先生,秀秀醒了吗?”

谢采应了声“嗯,醒了”,一边伸手帮叶秀秀理了理因睡梦和刚才一番动作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寝衣领口。海瀚得到允许,这才轻轻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手中果然捧着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裙,是柔软的浅粉色细棉料子,领口和袖口都用同色丝线绣着精巧别致的海棠花图案,“秀秀,来,先跟大哥哥去洗漱,洗完就能吃酥酪了。”海瀚弯下腰,朝叶秀秀伸出双手,声音放得极柔,脸上带着哄孩子的耐心笑容。

“大哥哥!”叶秀秀立刻伸出小胳膊,迫不及待地任由海瀚将自己从床上抱起来,小小的身子窝在海瀚坚实的臂弯里,却还不忘回头对仍坐在床榻边的谢采和姬别情挥了挥小手,急切地催促道:“爹爹、姬叔叔,你们也要快点哦!”

海瀚抱着叽叽喳喳的叶秀秀,稳步向外走去,孩子的笑语声渐行渐远。

静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谢采与姬别情两人。晨光肆意地漫进来,将整个房间烘得暖融融的,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谢采掀开锦被起身,走到衣柜前。柜门打开的瞬间,各式衣袍整齐叠放的模样映入眼帘,玄色占了大半,却在最上层醒目地放着一袭红衣。衣料是上好的云锦,在晨光里泛着暗红的光泽,像淬了暖意的炭火;领口绣着银线缠枝纹,每一针都透着精致,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痕迹。

谢采伸手取出红衣,指尖拂过云锦细腻的纹理,刚将衣料展开穿上,身后就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姬别情也已穿好衣服走过来,他走到谢采身后,指尖轻轻拂过衣料上的银线纹路,能清晰感受到云锦的柔滑,语气里满是赞叹:“这料子不错,摸着手感软和,比上次那件玄色衣袍舒服多了。”说着,他自然地接过谢采手中的玉带——那是暗纹玄铁镶玉款,玉片与玄铁衔接处打磨得光滑,绝不会勾到衣料。

姬别情绕到谢采身后,指尖蹭过腰侧时,带着熟悉的温度,那暖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谢采耳尖微微发烫。他动作轻柔地将玉带穿过带扣,“咔嗒”一声扣紧,还特意拉了拉确认不会松脱,又细心地将垂落的带穗理得整齐,声音落在谢采耳畔,带着点低沉的笑意:“这身红色很衬你。”

谢采顺势转过身,与姬别情面对面,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眼中自己的身影。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姬别情的手腕内侧——那里还留着昨夜解开锁铐的浅痕,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是吗?那你更喜欢我穿红色,还是黑色?”

姬别情闻言,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伸手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腰,掌心贴合着红衣光滑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紧实而温热的体温,他指尖甚至带着几分狎昵意味地、轻轻捏了捏谢采腰侧柔韧的软肉,眼底的笑意褪去了平日的锋锐,变得深沉而专注,满是认真:“都喜欢。穿黑色时,你像藏在暗处的锋刃,冷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却偏偏忍不住想探究;穿红色时……”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谢采眼底,那里映着晨光,亮得像盛了星子,“像裹了层暖,让人……忍不住想把你牢牢护在怀里,把这份独独属于我的暖意,紧紧攥在手心,一刻也舍不得放开。”

谢采被他直白而充满占有欲的话语逗得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刚要再开口说些什么调侃回去,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门帘被轻轻掀起,陈徽端着铜盆走进来。铜盆里的清水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裹着淡淡的皂角香,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放在铺着素布的托盘上——布是细棉的,洗得柔软亲肤,不会磨到皮肤;旁边还摆着一小罐桂花蜜膏,瓷罐是浅青色的,上面刻着细碎的桂花纹,是谢采惯用的款式,罐口还留着淡淡的桂花甜香。

“会长,姬先生,洗漱的东西备好了。”陈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听不出任何波澜,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两人站得极近、姿态亲昵的身影时,眼底没有丝毫异样或探究,只有习以为常的恭敬。他将铜盆轻轻放在案几上,又把毛巾和蜜膏递到谢采面前,补充道:“林嬷嬷特意交代,今日风大,蜜膏里加了杏仁粉,比往日更润些,擦了能护着皮肤,免得被风沙吹得干裂。对了,常宿首领和白朱雀使已经在膳厅等着了,善非善去查库房的药材,说查完就过来。”

谢采接过蜜膏,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罐,对陈徽温声道:“辛苦你了。还有,跟厨房说一声,多备些点心,别让常宿总盯着秀秀的酥酪——那丫头要是见着少了,又该闹小脾气了。”

“回会长,属下已经跟厨房交代过了。除了糖蒸酥酪和枣泥糕,还蒸了豆沙包和糯米糍,都是刚出锅的热乎食,足够大家吃了。”陈徽躬身应道,动作恭敬又利落。

姬别情拿起毛巾,蘸了点温水,仔细拧到不滴水,才递到谢采面前,语气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先擦脸,水不烫。”谢采接过时,他还顺手帮着拂去对方发间的碎发——那碎发是晨起时蹭乱的,沾着点晨光,像撒了点金粉,动作里满是日常的亲昵,仿佛这样的相处模式,早已刻入彼此的生活。

陈徽见两人暂无他事,便再次轻声道:“会长,姬先生,若没有其他事,属下就先告退,去膳厅那边再盯着些布置,免得常宿首领真等不及先动了筷子。”说罢,他恭敬地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门帘轻轻放下,确保不留缝隙,为室内两人保留了完全的私密与宁静。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