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停靠了一排船,船头挂了着纸灯笼。
高台上守着一两名看守的护卫。
“什么时候才来。”顾子轩仰头靠在屋檐上,头枕着后颈,悠闲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一轮圆月悬在空中。
他交着腿,微微晃动。
脑海中呈现出一个姑娘满脸的笑容,那张小巧的脸上。
顾子轩勾唇,傻笑不止。
只觉身侧的人冷冷望了他一眼,这才憋住了笑意。
“今日的事情何必自己亲自过来,让青衣他们过来不就好了。”顾子轩悠闲地问道。
楚景灏并没有搭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靠岸的那艘大船。
理由很简单,他只想自己亲自确认一下。
顾子轩觉着无聊从腰间拿出别在腰间的锦囊,从里头掏出个吃食塞进嘴里,“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故意派人将商盐截下,私自假意跟朝廷说这批商盐,被流寇所截走,实则自己独吞了,以此获得大批钱财。”
“这名单是真的,那这个温凉还真是居心叵测。”
“这人莫不是想谋朝篡位吧。”
拉拢朝中这么多人,除了谋朝篡位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只是谋朝篡位也得有人支持也得有理由啊。
顾子轩实在想不明白。
顾子轩歪头,“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被平阳王抓走之后,便见过温凉,平阳王对待温凉的态度,极其恭敬。”
楚景灏盯着跟前人,眸色越发阴冷。
“平阳王不管地位权势都比温凉高,他又什么理由得平阳王如此尊重。”顾子轩托着下巴诧异的问道。
“这事我也没想明白。”楚景灏目不转经望着飘**的船只。
“你可还记得当年萧王。”
顾子轩轻嗯一声,那位亲王与皇上的夺位之争,亦是满朝皆知。
顾子轩摆弄了下腿脚,“当时萧王,掌控朝中大权,在先帝危在旦夕之时,逼上皇宫,最后被当今圣上亲自处罚,关进了皇子府,没过多时,听说便被圣上以毒酒赐死了。”
“嗯他的身份特殊,太后乃是萧王跟圣上的亲生母亲,因兄弟相残,太后最终抑郁而终。”
顾子轩当着面上的人,说他们家的破事,还真一点都不忌讳。
顾子轩想到什么,立马屈腿坐的笔直,仿若被他窥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你莫不是怀疑,萧王还没死吧。”
他身旁的男子沉默了。
“真的?”顾子轩思忖。
要是这么说,的确很有可能有这一回事。
“根据这时间来算,温凉那会被温家赶出来,有一段时间失踪了,这么算正好同当年萧王死的日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