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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屈 辱（第3页）

不料演到中间，一个主持人报幕说：下一个节目，男声独唱，接下来就是那位大腕儿的名字。

大腕儿一下子蒙住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在看录像——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走上台……万万没有想到，另一个主持人走上台，什么解释也没有就开始报另外一个节目，原先的主持人愣在那里。大腕儿已经听见台下的议论声。音乐响起，一群少女开始翩翩起舞……大腕儿来不及思考，开车就往电视台跑。

来到电视台，节目已经接近尾声。

“怎么才来？”

“我根本没有接到通知！”

在所有的电视观众面前，有几个人知道那位大腕儿的苦衷！他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就是“无故缺席”，“这个人没有爱心，就知道赚钱……”

许多娱乐小报看见这件事情是个“吸引眼球”的热点，纷纷采访大腕儿。不论是替大腕儿解释说“没有接到通知”的，还是说大腕儿“没有爱心”的，总体效应就是那位大腕儿“没有参加公益演出”！只有大腕儿自己明白，这是宋万成算计了他，坑了他！

宋万成冷笑着说：“敢跟我摆架子，也不看看他吃几碗干饭！”

这些传闻多了，不但没有影响宋万成的地位，反而让许多人知道，宋万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因为他是个小人。可笑的是，这种传闻反倒成就了宋万成的“威望”。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他笑着说自己女儿希望苏眠能当他的家庭音乐教师。

“我女儿可是你的粉丝呀！”宋万成很真诚地说。他一方面可以铁青着脸威胁你，另一方面他又可以满脸堆笑地说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里的苦衷，吴维平当然不能对肖子航说。

“怎么样？”吴维平问。

“什么怎么样？”肖子航问。

“和那个女孩见面啊……”

肖子航不说话，想了一会儿抬起头：“不是等你的指示吗？”

“别这么说，我其实在等你的指示。肖子航，我和你说，这件事就好比是参加一次体操比赛，我们好比就是教练，你呢，就是运动员，平时我教你练，真正到了比赛的时候是你上场，真刀实枪地招呼，你准备好了就给裁判打个手势。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

肖子航说：“那边也想见面了吗？”

“人家早准备好了，就等咱们这方面的消息。”

“你看我成吗？万一穿帮怎么办？”

“绝对不会，那个女孩只见过舞台和电视上的苏眠，生活中的苏眠是什么样子，全靠你自己创造，你创造成什么样，苏眠生活里就是什么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肖子航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是面对面啊！吴维平又说：“这好比也是一场演出。”

“这还不是一场演出，是电视连续剧。”肖子航打断他。

“你说得好，可就是再长的电视剧也有个头啊！咱们这场戏不长，我们跟他有个口头约定，一个月到两个月左右，每个星期一次，时间还由咱们定。还有，凭我的经验，这种家庭的女孩子或者说这种一时冲动提出这样要求的女孩子也是三分钟热度，她看见了你，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满足了对歌星崇拜的欲望，热度就会消退。至于说学唱歌，那么枯燥，那么费劲儿，你再选些让她觉得没什么劲儿的项目，比如练声啊什么的，到那时候不用咱们说，她自己就会提出不学了。你说对不对？”

肖子航咬着嘴唇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万一这个女孩子对他有了感情依恋，有多麻烦呀！于是支支吾吾地把这个想法提了出来。

吴维平笑了：“那好啊！她就成了咱们的人质了。把她抓在手里，让她爸爸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肖子航愣愣地看着吴维平。吴维平大笑说：“和你开个玩笑……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只要你坚持原则，坚守阵地，坚定意志，从始至终以师生的关系对待她，我觉得不会有任何问题。”

肖子航苦笑着：“这我倒没问题，一个初二的学生，正是问题年龄……咱们又不了解她什么脾气什么秉性，你看那些粉丝在场子里多疯啊……”

“好啦！”吴维平打断他，“咱们该说的全说了，别像老娘儿们似的磨叽，我们开始怎么样？我们已经说好了，父母不跟着来。”

肖子航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你精神点，咱们上场全凭一个状态，状态知道吗？一个好演员心里再有事儿，一上台马上精神抖擞。”

见面的时间好办，见面的地点却颇费心思。这次见面的性质哪边都靠点边，说是家教吧，太低了；说是拜师吧，里面又藏有交易的性质；说是与歌友的见面会吧，工作又非常具体。按苏眠的身份和师生礼貌，那女孩是应该到苏眠家的，但苏眠根本不同意。到女孩儿家里吧，一个像苏眠这个级别的“老师”到学生家又太失身份。想来想去，吴维平决定把“教室”设在自己家里，让女孩到自己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