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川看着手机上发出去的短信,面色平静的吓人,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里满是阴鸷。
他当时将南县的拆迁项目并进来,是想把那间小院保下来的,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贺凛川感觉先前对姜随云的手段还是太温吞了。
金丝雀不听话就应该永远关起来。
如果不是他心软,她根本不可能从他身边逃走。
贺凛川听着耳边贺兴运聒噪的声音。
他冷声道:“把他下巴卸了。”
贺兴运吓了一跳。
“你!你想做什么?你别忘了,老爷子当初可是说过的,不能对自家人动手。”
贺老爷子虽然在挑选继承人这方面堪称是养蛊。
但是在另一方面又相当传统,可以斗,却不能真的把自家人弄出问题。
只是眼下都撕破脸了。
贺凛川并不打算放过他。
“卸。”
贺兴运惊恐万分,但是眼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唯一能搬出来的就只有老爷子:“你,你想被老爷子动家法——啊啊啊啊!呜——”
不等他说完,一瞬间失声。
只剩痛苦呻吟。
自贺凛川成年,在分公司干出成绩后,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见过“动家法”这三个字了。
但是又一次听见这三个字,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涌上无尽的厌恶感。
他眼神冰冷:“动手吧。”
贺兴运眼神里透露着惊惶,看着越靠越近的黑衣保镖,他眼里逐渐浮现绝望。
—
京市。
一到晚上豪车遍地。
会所内,烟雾缭绕,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影,茶几上摆着一排黑桃A。
一堆公子哥正搂着女伴玩骰子,笑声里时不时夹杂着几声下流的调侃。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染着银发的男人搂着女伴,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杯酒:“远哥,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喝酒?最近怎么样?”
贺明远叼着烟,陷在沙发里,一左一右簇拥着两个女伴,颇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不错,有段时间没看见你小子了,躲哪儿去了?”
贺明远虽说在上流圈子里名声不好,但是在这帮人里还是人人都要捧着的。
他一来,周围围上来一圈人。
本来也都是些酒肉朋友,平常贺明远才看不上这些小门小户的公子哥,也懒得和他们多聊,今天心情好,难得回应几句。
倒是让这银毛有些受宠若惊,他忙道:“害,别提了,我妹最近要参加个什么设计比赛,本来京市也有赛区,她硬要跑到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说是要采什么风……”
银毛正说着。
旁边卡座突然响起熟悉的女人笑声。
叶雅和小姐妹正聊着圈子里的八卦。
小姐妹:“欸,之前天天跟在你身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那个阳痿哥,最近终于放弃了?”
叶雅嗤笑:“跟在我身边,他也配?”
两个半封闭式的卡座,中间隔着装饰性的珠帘,她们看不见隔壁卡座什么情况,吐槽起来无所顾忌。
不过,就算看见了,叶雅也无所谓。
叶家和贺家虽说有一定的距离,但也差不了很多,叶家这辈就她和她姐两个,只要不太过分,说她能在圈子里横着走也不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