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烫得瑟缩了一下,小声提醒丈夫:“要等至少一个月。”
他回过神,为自己的失规道歉,听着她再次入睡。
这本是他想要的。
远离欲望,尊重互爱,过毫无争议与瑕疵的生活。
一个冰冷到嘲弄的念头划过脑海。
主教们和情妇诞下私生子时,难道也预先祈祷过吗。
他一瞬清醒,为自己的越轨感到惊异,又皱眉思索。
有些裂隙,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清晨,叙热等候在角塔下,准备与太子殿下一同去教堂晨祷。
这位老人并没有等到任何人,巡逻的守卫看到他,表情古怪地过去询问。
“客人,您在这是在等?”
“我在等太子殿下。”
“太子和公爵当然在寝殿里。”守卫指向高大的城堡主楼,“你得去那边,弩手宫。”
叙热意识到什么,问:“太子和公爵没有分开休息?”
“先前太子是客人,婚事也没有谈妥,当然要住在客房里,”守卫有点不耐烦了,“婚礼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
叙热勉强道谢,匆匆离开。
他很快找到了路易。
“婚礼已经结束了,你还住在弩手宫?”
修道院院长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
弩手宫也有不同的房间,夫妇肯定会分房而住。
路易在用百合露水净手,平静承认:“我和她住在一起。”
他的养父重声道:“你明明知道——”
“我要尊重阿基坦的风俗。”路易说,“你希望我和她关系疏远?”
“可是教廷早有训诫,夫妻之间永远要保持距离!”叙热严厉道,“这更是贵族的体面!你知道不该这样,还容忍自己一再犯错吗?!你往常遇到这种事,会一声不吭地在教堂里忏悔一整天,甚至更久!”
路易很慢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样训斥我很多次了。”
叙热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味,只因太子的改变而更加不安。
“孩子,你们在新婚时已经完成了圣礼,接下来的日子便该潜心修行,成为仁慈洁净的君主,不要被害人的欲望腐蚀——”
少年沉默片刻,说:“我现在去教堂忏悔。”
他没有享用丰盛的早餐,随叙热一同去教堂待到了下午,如从前无数次那样,开启漫长的自罪与忏悔。
直到侍从神色慌乱地赶来。
“公爵唤您尽快回宫,她不肯说出了什么事,一直在流泪!”
路易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