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温的心跳更快了,他很喜欢这种带点刺激的亲密举动,“你去买了东西就回来等我了吗?”
伯德明显地滞了滞。
“怎么了?是途中发生什么了吗?”
在布兰温的追问下,伯德犹豫片刻决定了不隐瞒,他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是公爵来找过我。”
“父亲。”布兰温倏地紧张起来,脑海在一瞬间就几乎猜到他的父亲对伯德都说了什么了,“你不必听他的,无论他说了什么话,你都不必听。”
伯德捉着手,他能感受到布兰温的心慌,安抚说:“没事,只不过来问问我最近是不是都和你在一起,没有其它的。”
布兰温清楚父亲的脾性和办事风格,不可能主动与伯德见面只是出于关心他的行踪,一定聊了别的,“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真的……”
“回家吧。”
伯德欲要狡辩,布兰温摆着个脸色打断,将视线望向了车外,明显是生气了。
直到公寓底下,俩人没再说过一句话,伯德才停稳汽车,布兰温就推开门,连后座的书本也没拿,径直走进公寓一楼,对身后逐渐拉开距离的伯德视若无睹。
伯德替布兰温拿上书,还有自己的纸袋,接着快步追上去,赶上了与布兰温同乘电梯。他扭头看着面色不悦的布兰温,懊悔自己不应该自作聪明的。
回到家,布兰温脱掉皮鞋,也不穿上室内鞋,就着袜子气冲冲地走进卧室,把自己反锁在了卧室里。
仅仅是伯德把外门关上,将东西放在玄关台上的功夫,他就被布兰温关了在卧室外,像只不允许进入主卧的宠物狗。
他站在卧室门前,扣响了两下,诚心地向布兰温认错,“是我做的不对,亲爱的,你开门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好吗?”
布兰温与伯德交往后,性子没有以前沉稳了,他开始变得爱生气,爱把自己关起来,不让伯德见到自己。他听着伯德说话,坐在床上纹丝不动。
“亲爱的,放我进去好吗?”伯德在对待布兰温上总是能保持着耐心,因为布兰温生气只会令他心疼和难过,他愿意不厌其烦地一直哄下去,“别生气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不会再瞒着你了,让我进去吧,好吗?”
布兰温也只是在闹点脾气,不是真的打算今晚不见伯德了,他嗔怪地瞪了一眼房门,又听了伯德讲了一些软话方走过去开门。
门缝一开,他不出意料地挨伯德快速拥入怀里,然后越拥越紧,仿佛怕他会跑掉似的,要把怀抱化成一间牢笼,将他囚住。
“松开。”他难以呼吸地从唇齿间吐出来。
伯德下巴枕着布兰温的肩,任性地摇摇头,表示拒绝。
“你要勒死我再换个女朋友,是吗?”话虽这么说,布兰温却没动手挣开,他是喜欢这样充斥着占有欲的拥抱的,不过他真的有点喘不上气了。
“我爱你,布兰温,我错了。”伯德噘着嘴,委屈极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我很难受。”
每次伯德惹恼布兰温就用这套来磨人,是个“惯犯”了,而布兰温恰巧最吃这个模样的伯德,他一下就心软,语气也柔和许多,“先放开我,我真的不能呼吸了。”
伯德不能真的将布兰温勒坏,只能不舍的放开人,他觑着布兰温转身坐去床边,双手抱胸用眼神示意他过来。
“说吧,我听着。”
布兰温把火气呼出口,平复情绪等着这个家伙的解释。只见伯德近前跪到地上,旋即双手抱住他的双腿,把脑袋枕在他的膝盖,像求着主人抚摸的狗。
“他要我离开你,我拒绝了。”伯德闭上眼,脸颊磨蹭着布兰温的裤子,“我告诉他,我是你的,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走的。我说的对吗?亲爱的,我只听你的话。”
他感受到了布兰温的手心在抚着自己的头发,又轻又柔,似乎是为了奖励他的表现。
“别再自作主张地离开我了。”布兰温疼爱地揉着伯德的黑色头发,“我并不害怕会因此失去名誉、地位,所以你也不用顾虑太多,你只要坚定地爱着我,寸步不离就好。”
“布兰温,”伯德感动地仰头与爱人俯下的目光相视,“我不是笨蛋,心里是清楚你和我在一起可能要付出的代价有多么大的,我真的亏欠你太多,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配得上你的爱。”
布兰温指尖轻拨开伯德额前的碎发,手心捧着半张颊,指腹摩挲着漂亮的脸蛋,只是笑而不语。
“你告诉我好吗?”伯德眼神里尽是渴望。
“亲爱的,你不是正在弥补了吗?”
“还远远不够,如果我能够配得上你的爱,公爵就不会试图劝说我离开你了。”
布兰温满意地注视着此时此刻的伯德,“那你要更爱我,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那就快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