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赶紧说,我的声音尖得像个傻瓜,“你没有吓到我!绝对没有!”
“那是什么?”
“是……”
我该怎么说?
我该怎么告诉他,“对不起,拜伦,我本来想亲你的,但是我一闭上眼,我就想起了我那个精神病一样的朋友,而且,说实话,你闻起来有点像大蒜面包?”
我不能。
“是我的问题。”我最后说,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想到了一个词。一个安全合理的词。
“我有点……保守?”
拜伦似乎相信了。
“哦。”他那紧张的表情,瞬间放松了。
“哦,天哪,当然。这完全合理!”他似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是我太仓促了。”他点点头,“我们应该更加了解彼此再说。”
“对。”我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我疯狂地点头,“对。更加了解。就是这个。”
“太好了。”他也点点头。
我们就这么,隔着一个房间,尴尬又疯狂地,互相点着头。
就在此时。
“砰。”
“砰。”
“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那扇薄薄的木门,在剧烈地颤抖。
“谁会在这时候……?”拜伦吓了一跳,困惑地问。
我没有回答。
我已经无法回答了。
我知道是谁。
“砰!砰!砰!”
“克洛伊?”拜伦也感觉到了那种不祥的氛围。“你是不是……?”
“我去开门。”
我同手同脚地走到了门口。
我不需要看猫眼。
我那只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在疯狂地发抖。
我拉开了门。
她。
维罗妮卡。
她的脸很苍白,是的。但那不是一般的苍白,而是一种怒火烧到了极致、烧光了所有血色之后的惨白。
但此刻她看起来……美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