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温暖的客厅里。
我看着她。
我感觉到的不是虚弱。
恰恰相反。
我感觉到一股溢出的、近乎暴力的生命力。
她身上的能量特别强大和充盈,简直就像是一个刚从核反应堆里走出来的超人。
她看起来简直无懈可击。
她坐在那里,不仅仅是美丽,她简直是在发光,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光彩。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种荒谬的联想从脑子里赶出去。
这一定是巧合,我告诉自己。
我太累了,我刚埋完一具尸体,我的肾上腺素在乱飙,所以我产生了幻觉。
“……所以,”我咽了口唾沫,试图把话题拉回到那个血腥的现实中,“那个链接……让你找到了木屋。”
“显而易见。”维罗妮卡懒洋洋地说,“你的脑电波吵得像个防空警报。”
“那……那你进去的时候……”我犹豫着,手指在牛仔裤的布料上无意识地摩擦,“拜伦……他当时在做什么?”
这是我最想知道,也最不敢知道的真相。
我想知道,在那段我产生幻觉的空白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维罗妮卡挑了挑眉。
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在伸懒腰。
“我怎么知道?”她一脸无辜一一如果忽略她眼底那抹狡黠的话,“我一脚踹开门,顺便说一句,那门真的很破,我就看到你的‘罗密欧’倒在血泊里了。”
她摊开手,做了一个“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他就在那里给自己放血。而你,像个被吓傻的土拨鼠一样被绑在椅子上翻白眼。”
“就这样?”我追问。
“不然呢?”她反问,接着她嗤笑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对我那个已故前男友的鄙视。
“讲真,Mouse,你挑男人的眼光……真的就这个鬼样子?”
她开始吐槽。
“先是那个会给石头起名字的小胖子,然后是这个会在森林里搞邪教献祭的科学怪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狂’倾向?”
“那个拜伦,”她摇摇头,“他看起来就像那种会在地下室里做人体实验,然后还要写篇论文论证这是为了科学的变态。我敢打赌,如果我晚去十分钟,你现在已经变成他的实验标本了。”
我没有反驳。
因为她说得对,但是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我认同她的吐槽。
而是因为……我看呆了。
我盯着维罗妮卡的脸。
真的,我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皮肤……细腻红润得简直不像是人类的组织。
那不是化妆品能堆出来的效果,那是……血气,是一种充满了胶原蛋白和生命力的美。
她的嘴唇不需要涂唇釉,就已经红得像染了血的玫瑰花瓣;她的睫毛浓密黑亮,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扇动蝴蝶的翅膀;连她指甲盖上那种淡淡的粉色,都透着一种令人嫉妒的健康光泽。
那是一种处于巅峰状态的魅力。坐在她对面,我甚至能感觉到一种生理层面上的吸引,想要靠近她,想要被她吞噬。
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想起了高中。
想起了那个失踪的杰克·邓普西,在他失踪后的第二天,维罗妮卡也是这样。她容光焕发,美得不可方物,连头发丝都像是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