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墨镜,那双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从这一刻起,这件事结束了。没有拜伦,没有森林,没有警察。”
她凑近我,声音低沉而清晰:
“你去上课,去吃饭,去和你那些愚蠢的室友聊八卦。”
“Justaal。”
然后她松开了我的手,重新戴上墨镜,向后靠在椅背上,那是逐客的姿态。
我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跑车咆哮着离去,消失在车流中。
阳光刺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转身走向那个虚假和平的世界。
Aal。
这句咒语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但我发现,要在刚埋完前男友尸体不到十二小时后表现的正常一点简直是天方夜谭。
上课时,教授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我盯着课本,上面的字都在跳舞,我的手心一直在出汗,我不停地擦着裤子。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
那个永远板着脸的教务处秘书走了进来,低声跟教授说了几句,然后目光扫过全班,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克洛伊·米勒小姐,”她冷冰冰地说,“请带上你的东西出来一下,有人在校长办公室等你。”
我机械地站起来,腿软得像面条。
“Aal,”我对自己说。
但我错了。
坐在校长办公室里的,是上次叫我过去的老警官。
他看起来没有那个叫鲍卫的年轻警探好糊弄。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连名字都没报。
我坐了下来,双手绞在一起。
“我们上次见过,然后我看过鲍卫的报告了。”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含着一口浓痰。
“他说你们昨晚在一起,他说你们是去透透气。”
文斯警探身体前倾,那股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但我查了监控,小姐。昨晚凌晨三点,那辆跑车出现,而拜伦·科恩正好也是那个时间段出现在那条路上的。”
“真的吗?”我结结巴巴地说,“那。。。。或许是巧合。”
“巧合?”文斯冷笑一声,仿佛已经将我看穿,“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刚才有人在距离那条路两英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只带血的眼镜碎片,你猜那是谁的?”
我的心理防线开始崩塌。
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再次袭来,我想起了维罗妮卡,想起了她是如何轻描淡写地搞定鲍卫的。
她说过的:“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看着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