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记忆以来的每一个假期,每一次家庭聚会,甚至是我每一次在走廊里乱跑的时候,都能看到她。我亲眼看着她和我那个不着调的姐姐洛洛卡在花园里纠缠,在书房里调情,在各种我看得到或看不到的角落里厮混。
在我的潜意识里,瑟拉菲娜这个名字,就等同于“姐姐的情人”。
而现在,家族竟然要让我和这个人上床?
上帝啊,这简直是对我的凌迟。
那一晚,我看着瑟拉菲娜那张毫无波澜的死人脸,脑子里全是她当年和洛洛卡搂搂抱抱的画面。我当时就觉得,如果我真的碰了她,我可能会当场吐在她身上。
显然,瑟拉菲娜也是这么想的。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吵闹又烦人的小屁孩。
就在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时,救星来了。
洛洛卡撬开了门锁,像个没事人一样晃了进来。
那一刻,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我这个不靠谱的姐姐头顶上顶着光环。
她显然是来收拾烂摊子的,或者是终于良心发现,不想看一出伦理惨剧在她面前上演。
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交流,仅仅是一个眼神,我们就达成了一项肮脏但有效的“家庭内部协议”:她负责搞定那个难搞的红眼怪,而我负责滚蛋。
我简直是求之不得。
我看着那件繁琐得要命的婚纱裙摆,只觉得它像是个沉重的枷锁。于是,我直接把那层厚重的丝绒给撕了。
“嘶啦”一声。
随着布料的碎裂声,我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我把那些累赘扔在地上,赤着脚,像个逃离疯人院的病人,翻出了窗户。
夜风很冷,但我浑身燥热。我顺着古堡外墙那些凸起的石砖,一路爬向了西塔楼。
当我翻进克洛伊的阳台,看到她缩在被子里看着我的样子时。
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最后的总结:
现在,我正开着洛洛卡的车行驶在通往边境的道路上。
副驾驶上,克洛伊正在傻笑。
我的锁骨还在隐隐作痛——那个标记时刻提醒着我,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生物了。
我变成了某个人的“俘虏”。
这听起来很糟糕,对吧?
但是……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试图把手伸出窗外感受风速的那个笨蛋。
“把手缩回来,你想断手吗?”我凶了她一句。
她缩回手,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把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上。
那种温度。
那种让我灵魂都安静下来的温度。
我想,或许做个俘虏也不错。
只要狱卒是她。
只要刑期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