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欲言又止。
她承认起先确实对他有偏见,相处两天后,发现他虽然没干工作有关的事,但也没有混日子,而是在研究金融方面的东西。
是他的课业还是爱好?不清楚。
无意冒犯,他们工位太近,她路过不小心就看到了。
他可能志不在传媒,被陈女士强行安排了这方面的工作。
许多父母乐忠于为子女“铺路”,不管这条路子女是否喜欢。
“而且什么?”他兴致盎然。
“没什么。”她思索片刻没说,毕竟是猜测,说出来未免自以为是了,“而且好像又要下雨了,你先回吧。”
“哈哈哈。”他点评:“话题转的真生硬。”
她站在栾树下,两颗浆红的栾树果落在白色高跟鞋边,明艳又清冷。
他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没有啊。”
“那为什么在那篇访谈里加我名字。”
“你也有付出,找了图不是。”
他看了稿子内容,没图,纯文字。
“哦,我的作用确实比较大。”
“……”笑笑算了。
“真有人来接?”
她知道他好意,“嗯,谢谢。”
跑车风风火火地彪了出去。
下一刻,身后响起喇叭声。
她回头,黑色宾利如同一头卧狼停在身后,谢望忱坐在主驾驶。
周围没人,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才小步过去,“出什么事了吗?给你打电话也没接,信息也没回。”
他目光从跑车驶离的方向收回,“抱歉,来晚了。有个临时表决必须在场,耽搁了时间。”
一按手机,才发现没电,给她看黑屏,“关机了。”
宋汀沅上车,他帮她放好包,见她没有主动提那人是谁,他也没再问。
这次的吃饭算家宴,小叔一家也会去。
要带的礼物赵晋已经备好放在后备箱。
小叔,婶母,堂弟谢成杰,堂妹梁樱。她在车里一张张看照片认人,心道之前只用应付爷爷,现在多了四个人,上难度了。
她好奇地问,“你小叔他们好相处吗?”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默了默,情绪并不好,缓声:“我们吃顿饭就回家,其它的不用管。”
这样。
“哦。”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他说这话时,气压很低。
这种低气压一直延续到家宴。
不止是他,饭桌上每个人都话不多。只有爷爷谢鹤群似乎什么都没感受到,依旧笑眯眯的。
和她来的路上以为的亲人相聚情景大相径庭。
爷爷坐在主位,她和谢望忱坐在一边,小叔一家坐在一边。
有种各成一派,分庭抗礼的架势。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