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沅埋着头,“等会她进房间我再回去。”
他回去看书。
他似乎很喜欢看书,公司和卧室,书房都摆着书架。有功能性指导性专业性书,也有文学性娱乐的书,还有同一本书的不同译本。
卧室的书架有五层,除了书还有手办,车模,相框。
相框是倒扣的,她抬起相框的边,发现是空的,没相片。
“能看看你的书吗?”她问。
他抬头看了眼她拿的书的位置,“你随意。”
她拿的书的上方,有一本卷边的诗集。在她中学大学文艺逼时期很爱看诗集,后来工作了就看专业相关的,除此以外要么看点散文要么看点有意思的爽文。
百无聊赖抽出一本蓝色封面的,是中英双译对照版的十二种孤独。
问题来了。
她坐哪?
卧室只有一张单人沙发,他占着。
第二个能坐的地方就是床。
总不能……
她咳了咳,提醒。
如果他善解人意,会去床上,把沙发让给她。
谁知他下巴往床上点了点,大方又随意,“随便坐。”
“……”
啊。
啊?
“十分钟了,夕夕应该进去了,我回去了。”她找借口溜掉。
他看着她。
只要她开锁出去就会有声音,而且她的房间开灯,姚夕能看到。
她也知道。
“好吧,那我等她睡了再回。”她妥协。掀开被子一角,打算坐下,又难为情地指自己。
他有洁癖,她没洗澡,还穿着外衣外裤,不好往床上坐吧?
而他已经洗过澡,把沙发让给她是最佳选择。
他往她手上看了眼。
是的,她带了睡衣。
可是……
他说有浴室。
终归是在他的地盘,不好多提要求,她被说得稀里糊涂带着睡衣进了他的浴室。
浴室只有他一个人用过,又是这么私密的地方,属于他的个人气息很强烈。
沐浴液和他的气息很像,抹在身上的时候像被包裹,很多个画面浮现,热气烘的头昏脑涨。
谢望忱说被她吹头发的噪音吵得不能静心,只好帮她快点吹干。
她的头一直被他揉揉揉。
冬天洗完澡,吹干头发整个人舒服得晕乎乎的,她掀开被子占了一小块地方。书看了没两页就眼皮打架,抱着腿打了个盹,一看手机,夕夕还在群里兴高采烈转发美食视频。
“……”
又撑了会儿,她小小打了个哈欠。估计他也困了,拿了个毛毯铺地上,收了她的书,“等她睡着,你可以不用睡了。”
姚夕不坐班,熬夜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