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是她,纠结这些就没意义了。
“我也会对你好的。”她说。
“又在心里算账,还我?”
“不是啊。”一个擅长撰稿厘清千丝万缕条理的人,措辞水平全消失掉,只剩下口水话,“反正就是也想对你好。”
她的‘好’很小,但漫漫、绵绵。
他淡笑,看着她后脑勺,一肩垂下的长发,她早对他好过了,她自己忘了。
他“嗯”声,静默良久,把她肩头滑落的衣服拉上去。
暖风温度高,她上车就脱了外套,开衫领口大,什么时候滑下她都没发现,被他拉上去,虚虚遮住细细的内。衣。肩。带。
她回头,撞上一双如点漆幽深的黑眸。
灼热,危险,汹涌的侵略感。
和他随意搭着方向盘,闲适慵懒的姿势相反,有种强烈的性。张力。
爱会让人变犹豫,也会让人变直接。
变得不像自己,变得更像自己。
分不清是谁先吻上谁,又或者是共同奔向了对方。
她坐在他腿上,捧着他下颌,一天将近,胡茬长出来了,微微有点刺感。
直到这一次,仿佛才是他真正的吻,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腰间的触感逐渐往上,掌心快覆上时,他吻她的耳垂,声音让人腿软,“方便吗?”
“…嗯。”
“沅沅。”
这两个字不能放在这里喊。
她咬他肩膀不让再说话。
膝盖挪动,触到某处,雾蒙蒙的眼睁开。
他敞开腿坐着,坦坦荡荡,仿佛有反应的不是他。
她指尖抚上衬衫,沿着凌乱的褶皱往下,触到泛着冷感的金属。
谢望忱握住她手腕,“不用。”
“为什么?”她眼底还一片混沌。
“没有为什么。”
她受不了,躺在他胸口,呢喃:“我说过会对你好的啊。”
她这样说,他便松开了。
太久,很累,手腕都酸了。
远眺出去,临江边聚集的人三三两两都散开,路灯也快熄灭。
他给她擦手,语气里有一丝笑:“受累。”
她腿软全身都软,快被他蛊到断气,以后要禁止他在这时候说话。
重新整理好着装,开了点窗,散一散热,也散一散里面的味。
她这才注意到他们停在临江外围。
因为今天后座有载礼品的需要,开的迈巴赫。
临江外围大弯处的杨柳堤,不甚显眼的位置,停靠一辆黑银拼色迈巴赫。
月色之下,冰冷沉稳。
约摸一小时后,车窗从里打开。
谢望忱盯了江心片刻,“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