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沅无奈,任他们闹。
办公室偶尔需要这样的事,你一句我一句,同事们的关系热络起来,团队协作和谐起来。
陈钦洲置身事外,拆了盒太妃糖,盯着电脑屏幕。
电脑压根没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照镜子。
她写好今日待办条,看了下他。
他在社会组的时间快结束,即将转别的组。
她滑着椅子去他那边,“在干嘛?”这么入神。
像走神被惊到,他怔了下,从盒子里分她一颗糖。
她收下放到一边,跟他商量转组的事,问有没有想去的组,她提前打招呼,或者给刘主任说。
“你觉得哪个好?”他问。
她眼仁上翻,说:“我觉得遥城大学或者北江大学金融研究院比较好。”
陈钦洲扶额笑,别过头。
她还是上次的立场,事业是伴随一生的,尽量选喜欢的事比较好,“无论什么原因——”
“要是和亲人有关?”他截断她的话。
她看过他的人事档案,父母那栏出现了很多名字,父亲,继母,母亲,继父。
看到时,除了继父是庄叔让她有点惊讶,还有一丝同命相连感。
他在重组家庭生活,是否曾有过她经历过的难过。
一副乖戾嘴毒的纨绔样,实则经常帮人忙,没真欺负过谁,说话做事都耐心细心,时常会顾及些大家都没在意的点。
有时看到他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她会想笑容背后是否是一颗开心的心。
她容易共情,自己早知道。
相似的家庭,她忍不住有恻隐之心,坚定道:
“人是为自己活的,就算是亲人,亲人本身对她他自己负责。你的事,你的意愿,你的喜好,你的人生最重要。”
他不去看她,不想听她的话,又想多听点,发现电脑还没开,到处找插线板,找到了又拿在手里没用。
漫不经心:“哦。”
“哦?”
他问:“你选的都是喜欢的?”
“嗯。”
“都没有不自愿?”
“嗯嗯嗯。”
“哦。”那挺好,“挺好。”
“那你是开心的?”
她激励他去做热爱的事,“那当然。”
回头查了查,说:“你要是出国,也来得及,准备准备能赶上2月份的雅思。”
他埋着头把插。头。插。进去。
插个插头,像费多大劲,插了一个世纪。
不过她总算听到他不滑头了,老实说:“行,我考虑考虑。”
中午,年会细则邮件发到了全体员工手中。
和电视台合办,除电视台签约艺人外,还请了时下热门的流行歌手和女团,节目单冗长,歌舞,相声小品应有尽有。
人均可带2名内亲友到场。
宋汀沅问谢望忱,可他那天行程满了,实在抽不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