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然收获满满,加上盒装的,拎了七八袋,道谢,说:“谢总宋小姐,我赶公交,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拜访你们,回见回见。”
他走后。
她眸中有一丝茫然,据她所知,网游行业利润率极高,百万流水的话,净利润至少一半以上,刨去成本员工工资,也不至于……
谢望忱好心解答:“他有个朋友在国外学医。”
国外医学、法律专业都是出了名的烧钱。
李賀然就留点维持生命的钱,其余全打海外账户了。
“朋友?”
李先生对朋友这么仗义?
“女的。”
“哦,在追人家?”
他睨她一眼,随手捞过手机,“这么关心他,我帮你问问?”
“别别别。”她真怕了他了,“不是关心,是好奇。”
可仍有点想知道,小声建议:“你别太刻意,下次要再见到,随口提一句就行。”
他不应,叫来服务生结账。却被告知“您好,这桌的账单刚刚出去的那位先生结过了。”
“他刚才专程去外厅前台结的。”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
他俩出门等下楼的电梯,李賀然还没彻底走,在安全通道打电话。
听不全,他们也没故意去听,只有几句稀稀拉拉传来。
“没,真没有,我吃的好着呢,不是给你发了照片。”
“睡得也好。”
“你收着就行,那些钱放我这也是白放,我又用不上。”
“别回来,你的实验离不了人,我匀一匀时间来看你。”
“我时间多,闲得慌,就一小破公司,你以为我是什么大忙人。”
……
电梯到了,他们一起进电梯里,她挽着谢望忱手臂,突然笑了下。
“谢望忱,你知道吗,其实就在几天前,”她没看到那些照片和投往广播站的投稿单前,“我都以你很抠门。”
“……”
不怪她,“是你说我欠你钱,要还么,还说都给我记好账了。”
“好像是宋小姐一直在跟我算账,反复强调要还,要算明白?”
“谢先生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当时又不知道……”又不知道他的感情,想着算明白分开的时候才好切割。
她戴他送的手表都很小心,生怕哪里磨损一块到时候要赔一大笔钱。如果不是为让他开心,她都不敢戴了。
想到这里,她追责:“我们相亲那天,你为什么没来?”
他简单说了遍当时的情况,沈桉拦截了信息,没有告知他。
“原来是这样。”她说,“其实我一直以为是爷爷逼你娶的我。”
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两人踏出。
他照旧牵起她手装进大衣口袋,“宋汀沅,没人能逼我娶谁。”
“哦。”她闷闷答了声,“那如果我不是宋家人,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是什么问题,“我和你在一起和你是哪家人有关系?”
“我没有喜欢姓‘宋’的特殊癖。好,你是王汀沅也好,赵汀沅也罢。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姓。”
随着他的话,她胸中无形的石头缓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