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得有点让她害怕,在心中忐忑了一会儿,又转念一想,今日这般场合,还是在清宴殿,朝臣皆在,他应是不会突然发疯将她拽入怀中玩弄,想到这里,她松口气,就连攥着衣角的手指也松了松。
同帝王坐在高位上,她浑身不自在,周围打量的目光,那些谈笑声都让她心烦,不过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坐得高,倒能望得远。
她忽然想起今日这般盛大的宫宴,朝臣皆应前来,那是否代表着宋淮之也会来呢?上次相见时,他抱着那具尸身已神志不清,一别许久,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有没有走出她已“逝去”的痛苦,
有没有好好活着……
心中的悸动驱使着她悄悄抬眸望向席间,从头看到尾,也没看到宋淮之的身影……人没来,一眼也看不到。
沈念垂下眼睫,只剩下无尽的失落。
然就在这时,沈念手腕却忽地一沉,是身侧的帝王紧紧攥住且很用力,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她疼得急促喘息两声,抬眸正对上男人冰冷的视线,他眼底愠色渐浓,收紧手指。
“疼……”
她终于没忍住呜咽出声。
听罢,裴争松开,转而摸上她的手,不断摩挲轻挠,
“瞎看什么?”
手心痒痒的,沈念不敢收回手,蜷起脚趾忍住那痒意,不知为何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低头应道:“……没,我什么都没看。”
她哪里敢承认自己是在寻找宋淮之的身影?
裴争没松开手,反而是靠过来,贴在她的耳畔,声音低哑道,
“真的么?朕还以为你在找谁。”
“卿卿不如跟朕说说,朕派人去替你找,然后把他请来陪你,好不好?”
男人靠过来,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颈间,烫着她的肌肤,沈念自然懂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在警告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他一贯的手段。
沈念早已司空见惯,虽然已没往日那般害怕,可心里还是慌,“不要,我什么人都不找,你……你别乱来。”
照他的性子,估计得知方才她在寻宋淮之的身影,真的会再次对郎君动手,毕竟他无耻,卑劣至极。
“卿卿千万记得,别惹朕。”
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警告。
而后裴争嗤笑一声,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脊背靠回椅子上,举起杯盏饮酒。
其实,他明明瞥见沈念方才在寻什么人,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寻谁,幸好那个草包喝醉出了宫,否则她只要多看两眼,他都会忍不住动手……他哪里能容得下他的女人多看别的男人两眼?
插曲后,帝王没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
宴会过半,沈念想着若是再不做,便再也没有机会了,那男人定会再次将她囚在寝殿,一步都不准出去,眼里机会千载难逢。
她思虑再三,终于颤颤巍巍开口道:“陛下,我能出去逛一逛么?”
话音落,裴争当即扭头看向她,带着几分审视,冷声问:“你说什么?”
“我能出去逛逛么?”察觉到男人投来敏锐的目光,沈念立马回话,“陛下你已经囚了我两个月,我想出去逛逛……而不是来宴会,时间长不见人,我只觉得不舒服,只想到外面去走走。”
“陛下,能允我么?”
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低得不能再低,声音已柔得不能再柔,只盼望着他能大发慈悲,放她出去走走。
听着小姑娘软糯的声音,x裴争唇角动了那么一下,不得不说这两个月的囚禁,她已软下来不少,从里到外,包括在房事上也不似往日那般拒绝,反而多了几分柔情,让人欲罢不能。
两个月……
确实有些久了。
他缓缓道:“卿卿都这般求朕了,朕怎能不允?”说罢,他吩咐两侧的宫女,“跟着贵妃娘娘出去。”
他这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