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声。”不是很耐烦的语气。
“可以,把它弄出来吗?”那刺卡的位置极为古怪刁钻,嗓子稍微蠕动一下煞是痛苦。
他整个人藏匿于昏黄中,身前是她冷淡睥睨的神情,他的求助似乎变了点味道。
像在献祭。
“张嘴。”符近月钳制徐行之下巴,虎口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那里堆积的茧子带来短暂的、不明意味的触感。
徐行之依言照做,符近月努力找寻那根刺,由于屋内烛火暗淡,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耐烦的神色懒得收敛,拽住徐行之衣领将人换了个位置。
他的背抵在破旧木桌上,忽然而至的风打的桌上半截烛光七零八落,晃晃悠悠。
徐行之半躺在桌上,符近月低头认真找那根刺,肩头柔顺墨发滴落,挠在徐行之脖子上。
“别动!”她出声警告,僵持许久终于有点进展,她看到了那根折磨他许久的刺。
手指头随意在徐行之胸膛擦几下,粗暴蛮横伸进去,目的地明确,瞬间摸到了异物。
手出来时指尖多了根莹白之物,符近月拉高徐行之衣袍,用力擦拭自己的手指,同时把人拽起来:“打水。”
徐行之腮帮子是酸的,好在嗓子不疼了。
符近月的命令执行起来少了平时的不情不愿。
晚上就寝又是一个问题,符近月自然不愿与他同睡,所以临睡前她将徐行之绑了个结实,绳子一段系在房梁上。徐行之除了那张桌子腿,哪里也去不得。
他以晚上要起夜为由试图挽回自己即将面临的困境,符近月找来一个破碗丢在他脚下。
徐行之:“。。。。。。”
*
翌日,他们二人早早离开村庄,行不过半日东厂之人先找过来,符近月终于摆脱双腿赶路的苦命日子,徐行之鸡犬升天跟着沾光。
不过东厂之人不待见他,自然不会给他好马,经历数次袭杀多的是病马。
徐行之有幸分配到一匹。
符近月自然不会管他的死活,直到和大部队汇合,徐行之才摆脱这一路的苦日子,相府暗卫不知从哪弄来一辆新的马车,虽然比不上之前那辆豪华舒适,但也算称得上一句奢华。
到下一座城池时逢源主动告辞。
临息关三面环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大靖很重要的一座关隘。
守城之人是大靖的常胜将军,潘胜武。
在此地守城二十余年,而今已天命之年,长年累月生活于苦寒边关,早已两鬓斑白。
哪怕如此一双眼睛精神烁立,身姿笔挺,声若洪钟。
得知东厂相府队伍已至临息关,亲自带队前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