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抬手指了指北堂渊,老皇帝数落起来,“北堂啊北堂,你怎么就糊涂了,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
太子会去帮万幽莹隐瞒害死他亲生母亲的事?你别忘了,温吟才是太子的生母!
就算太子如今视万幽莹为亲母,那也不及温吟!”
北堂渊垂着视线,低声道:“皇上就没想过,太子不是温吟的亲子吗?”
老皇帝错愕地打量起北堂渊,讶然道:“北堂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北堂渊径直掀开衣摆,跪了下去,他打算赌一回,郑重道:“臣当然知道在说什么,诬蔑储君乃大罪,但臣不得不说。
怀王腋下有一块红色胎记,我们先前在查验怀王尸体时,发现了此事。
然而我们发现,司礼监却没有将此事记录在内。
当年,温吟皇后与万幽莹相隔两个时辰,产下了太子与怀王。
而怀王落地后,除了产婆外,只经过玉嬷嬷的手。
司礼监负责纪要的女官,为何没有记下怀王这一特征?”
北堂渊看老皇帝的脸色微变,继续道,“南歌发现玉嬷嬷后,正要深入探查,偏在此时,玉嬷嬷被害,而南歌反成了害死她的凶手。
皇上不觉得,这种手法很熟悉吗?像极了当年谢云归查井书妖案时的场景,马上接近真相,却受到诬蔑。”
老皇帝抽搐起眼角,胸口开始起伏,显而易见,北堂渊的话,对他有触动。
北堂渊趁机又道:“南歌上次在宫里面,被宁泉抓走,脸上的面具,丢失在冷宫地牢的暗房内。
此次陈冲去镇抚司拿人,偏偏举证的物什,就是南歌丢失的那顶银色面具。
前后的巧合,让臣不得不怀疑,武陵溪、万幽莹,以及太子,是坐一条船的。
太子若是温吟皇后的亲子,这一切,便解释不通。
但他若是万幽莹的亲子,那么一切的不合理,也就顺理成章了。”
傅西沅忙补充道:“还有万家船舫私藏的大量爆竹,太子是否知晓此事?我们的人在查案过程中,还发现东宫内,潜藏着东瀛人。”
老皇帝的脸上从错愕转为震惊,他身为人皇,怎不知这其中利害?
北堂渊压低音量道:“皇上,若您还不相信,不妨我们打一个赌。
您身旁侍奉多年的公公,他可能也被太子买通了。
我今日来觐见您这件事,相信很快便会传入太子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