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因此退让的。
相信北堂也不会。
“南歌大人,写好了,你画押吧。”主簿修改得很快,将草拟好的供词,递给南歌,小声询问,“这份供词,我们寺卿肯定会过目。
最后递到皇上手里的,怕会有出入。”
“没关系。”南歌看向眼前的主簿,放轻声音道,“不会仅凭一张供词,皇上就定我的罪,他会当面提审的。
这供词对不上,你们寺卿也会被罚。”
主簿点了点头,将供词收回,笑道:“南歌大人小小年纪,就有这份从容,老夫甚是佩服。
你这处世态度,倒是让老夫想起一位故人。”
南歌看向主簿,嘴角微微抬起,她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谢云归。
这位主簿,早些时候,就经常与自己提及爹的事。
儿时那会,自己曾几次三番央求北堂叔,允许自己进入大理寺任职。
但大理寺不收女子,北堂叔又怕自己身份败露,便一直将自己留在锦衣卫……
“快走!”外面响起嘈杂声,打乱了南歌的思绪。
她站起身,趴在牢门前望向外边。
主簿收拾好东西,走出牢房,瞧看几眼嘈杂声的来处,对南歌道:“又送来新人了,我们这里,最近真是越来越乱。”
“那是武陵溪。”一侧的差役凑过来,小声嘀咕道,“主簿还不知道吧?那个御前侍卫长啊,好大的胆子,染指万皇后,被皇上逮个正着。”
差役朝里侧的南歌努了努嘴,“还是北镇抚司抓的人,南歌大人应该知晓此事。”
主簿微讶,捋了捋胡须,无语地摇晃起脑袋,提着东西离开了。
南歌凑在栏杆前,探头看向被拖拽而来的人。
只见武陵溪披头散发,全身血污,早就没了往日风采,宛若耷拉的蔫茄子,被人拖进不远处的牢房,直接扔了进去。
若不是还能看到他起伏的呼吸,还以为,人已没了生息。
“南歌大人,还是您识时务啊,瞧那武陵溪,被恶鬼衙门折磨成什么样了……”差役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尴尬地笑了笑,看向南歌道,“我差点忘了,他就是从你们衙门,移交过来的。”
南歌看向远处牢房里的人,拢起眉心。
自己可不记得,他们把武陵溪打成这样……
南歌试图辨认那个人的脸,但什么也看不清。
想了想,南歌问牢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