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渊迅速看向被拖进来的人,问向傅西沅和陆中焉道:“这人是?”
“他就是我昨夜在宫里看到的人,实则是一个铁匠,冒充御医进了宫。”陆中焉拿起一侧的茶壶,浇在铁匠脸上。
不多时,地上的铁匠便清醒过来。
“你老实交代,昨夜是不是冒充宫中御医,去见了东宫的一位侍女?”陆中焉蹲下身子问道。
铁匠甩了甩脸上的水,断然否认:“没有,听不懂你说什么!”
“嗐?嘴还挺硬。”陆中焉撸起袖子,拍了下对方的脸道,“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你还有个孪生兄弟不成?”
铁匠扯了下眼皮,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孪生兄弟?”
“……”陆中焉一时语塞,知道对方在耍自己,又抬起手,拍了下对方的脸,“你快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跟挠痒痒似的,小白脸,就你这样的,还敢对老子问话?”铁匠粗着嗓音道,不屑一顾,硬气得很。
傅西沅看出此人不是善类,瞧他一身腱子ròu,眉眼粗犷,说话还带有一点口音,很像外城跑马的山匪。
陆中焉却不恼,看着对方道:“呵呵,你可别瞧不起我这张小白脸。
我这拳脚自然打不动你,但自有让你开口的法子,毕竟,我陆某人也不是靠脸吃饭的。”
傅西沅微扬起眉毛,看了眼陆中焉。
陆中焉清了清嗓子,对北堂渊道,“老大,你等我一下,今天我定要他开口说实话。”
陆中焉跑了出去,很快就回来了,手里带着他的药箱,从里侧捏出银针,径直扎进对方的几处穴位。
铁匠突然大笑起来,开始满地打滚。
“多笑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没这么笑过。”陆中焉满意地站起身,对北堂渊和傅西沅道:“我们先去用早饭,回来后,看他说不说。”
北堂渊抱起双臂,打量起地上的人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盯着他。”
陆中焉诧异地看了眼兴致不高的北堂渊,发现对方的神色有些疲倦,眼底泛乌,关切道:“老大,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屁股还疼呢?”
“没有。”北堂渊摆了下手道,“你们去吧,今日有得忙,我们必须尽快把南歌救出来。”
陆中焉挠挠下巴,拦着傅西沅往外推:“走吧傅西沅,这里交给老大吧。”
傅西沅回头看了眼北堂渊,随陆中焉离开。
“老大心情很不好啊。”陆中焉揣着双手道,“我们就别烦他了。”
傅西沅低声道:“南歌还在大理寺,你觉得他的心情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