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凭你,也能查清吗?”朱戎开口,睨了眼詹顺安,他向来瞧不上对方,“就连北镇抚司的人,也没能找出血眼背后之人的证据,你以为,你会查得到吗?”
詹顺安缄口不言,默认般地点了点头。
“无其他事,就退了吧。”朱戎道,语气不耐。
詹顺安识趣地起了身,快速消失。
朱戎唤来落梅,脸色不愉:“你去查查看,是谁背着本宫私自行动,在大理寺内冒用本宫之令,留下血眼标识。”
落梅怔了一下,蹙眉道:“这不能吧?会不会是谁,冒用我们名衔……奴婢这就去查。”
落梅转身欲走,却被朱戎叫住。
“落梅,你今日去大理寺一遭,应该知道此事。怎么没向本宫禀报?”朱戎的语气里,有责问的意思。
落梅微愣,忙解释道:“殿下,奴婢不知道这件事,大理寺的人,并没有告知奴婢。”
朱戎看了眼对方,心生怀疑,却没说什么,望着落梅离去的身影,斜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一盏茶的功夫,陈冲又回到书房,他看向斜靠在椅子边浅寐的朱戎,轻声唤道:“殿下,殿下……”
朱戎迅速睁开眼睛,他并没有睡。
陈冲见状,向前一步道:“北堂渊亲自来了,现在宫门外,据说是被衙门里的人,一路抬来的。”
朱戎微讶,旋即轻笑出声,坐直身子道:“告诉他,让他一人走到本宫的面前,本宫会考虑,放了南歌。
若走不来,爬来也行。”
“是。”陈冲浅笑,点了下头,迅速照做。
朱戎心情不错地站起身,北堂渊终于肯来求自己了……
他背起双手立在书架前,择了一本闲书,走出书房回了寝殿。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渊才出现在东宫书房的门外。
他自然不必爬进来,走来就好,但做戏,总要做全,放慢了走路的步子,浪费些时辰。
陈冲站在台阶之上,俯视向下方的北堂渊,冷哼一声道:“北堂大人,你来得太慢了,殿下已就寝歇着了。
你若要见他,还是等明日一早吧。”
北堂渊看了眼陈冲,转头望向寢殿,轻声道:“劳烦陈侍卫通传一声,就说我在此,侯着太子殿下。
他何时得闲,就何时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