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你也很想杀了南歌,对吗?”
陈冲拧起眉心,立刻跪了下去,大着胆子道:“顾御风是被南歌和北堂渊害死的,卑职当然想替他报仇!
可殿下太迁就南歌了!落梅做了卑职一直想做的事,留南歌在,对殿下就是祸患!
卑职以为,落梅所行之事,不该被罚,反而是大功一件!
不仅仅是南歌,北堂渊等人留下来,也会阻碍殿下大业!”
朱戎歪了歪头,看向面前的陈冲,沉默片刻后冷冷说道:“你说得对,把落梅放出来吧,别误了大事。”
“多谢殿下!”陈冲俯低身子,脸上有了喜悦。
朱戎已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了茫茫雾色中。
…………
天,飘起了小雨,阴阴沉沉。
北镇抚司内,遍处缟素。
北堂渊点燃一炷香,插在棺木前的香炉里。
看向躺在棺木里的人,北堂渊抬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满目忧伤与爱惜。
“北堂大人,节哀顺变吧。”
有几个平日与镇抚司交好的官员,来此吊唁。
其中,也不乏看热闹的。
司衙的大门敞开,只要有人来,便都请了进来。
这来来往往的人,倒也不少。
有好事的百姓,驻足观望。
许是京城这些日子没什么可供消遣的谈资,如今发生了这等大事,不免都生兴趣,总想讨论一嘴。
“唉~可惜啊,这才多大啊,英年早逝。”
“据说是得罪了太子,才至如此。”
“何苦呢……”
“可不是嘛。”
“办了那么多案子,从前都是钻他人的棺材,替死者说话。
如今自己躺进去了,谁又听得到她的话?”
“这年头,找谁说理去?”
原是冷落的衙门外,聚集了不少百姓,窃窃私议起来,谈论声愈演愈烈。
如今也不怕鬼衙门的阴森了,纷纷叹息。
仔细想想,这鬼衙门的名声虽然不太好,但好像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倒是替死者,申诉了不少冤屈。
这人活着,没念什么好,一去了,大家便开始感怀了。
“你不知道吧?那南歌根本不是得病去的。据说是在牢里,被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