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抱了双臂道:“我说你这个侍卫倒是挺爱打听话的。
你家公子都没开口,你问东问西的,是不是有点逾规了?”
“……”北堂渊诧然,一时语塞。
自己现下的身份,的确是侍卫。
岂料葛青又道:“不过我看你呢,也不似普通侍卫。那位白衣先生和黑大个侍卫,都听你的话。
而且你身上的穿戴,与你家公子差别不大。”
北堂渊微讶,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船家,观察倒是挺仔细。
而且从他的言行举止,以及对方身上的布料看,此人也不是个普通船家。
他说是为了生计才来船上做活的,但北堂渊见对方脚上的靴子便知,眼前的葛青,没有那么窘迫。
一侧的南歌,缓缓说道:“我与他情同手足,他问的话,自然也是我想问的。”
葛青索性坐到一旁,在一堆杂物后摸出一壶酒,喝了一口道:“行,你们既然这么好奇,我告诉你们也无妨。”
南歌见状,略显惊讶,这葛青倒是随意洒脱。
借着灯笼的光,南歌开始打量起对方,皮肤比较细腻,不像常年做粗活的人。
“前段时间,苏城的确来了几个神秘的访客,不过来了没多久便走了,我估计是朝廷派来的。”葛青仰头,又喝了一口酒,擦擦嘴角道,“当时我还没来船上,只听船上的人说的。”
“哎呦喂我的少爷啊,你怎么跑这来喝酒了,快下去,老爷找您呢!”一船员噔噔噔上了甲板,看到葛青后,忙跑到身前将人扶了起来。
葛青不悦地推开对方道:“那老糊涂找我何事?”
“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船员瞥了眼北堂渊和南歌,不好意思地弯了弯腰,将葛青拽下甲板。
北堂渊往下侧望了眼,低语道:“老糊涂……看来,这位葛青是船长家的少爷。”
“听他所说,你派来的锦衣卫,已经离开……”南歌轻叹道,“多半是遇害了。”
北堂渊蹙眉,看向前方对岸的灯塔道:“连锦衣卫都敢害,真是胆大包天……”
“你说,给你写奏呈的人,会是谁呢?”南歌问向北堂渊道,“你给我看的卷宗,是你自己誊写的。
你收到的那份原奏呈上,可有什么线索?”
“是县衙所用书折,应是县衙门里的人撰写的奏呈,而不是知府。
既然这艘船,隶属于崔员外,而崔员外又和知府大人关系甚笃。
那么奏呈想要送出去,定会有人与之接应,并隐瞒知府。
这属于越级上奏,能冒险如此,已是迫不得已。”
“想不到苏城这位知府大人,如此大胆。你认识他吗?”南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