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来咱家之前咱家过的什么日子?”
李忠和纪淑英的面色都沉重了起来,那段日子算是家里的晦暗时刻了。
从艳红跟老大定亲,收回老宅,这家里才勉强好起来。
“看样子是没忘的,那我就再说两句刺心窝子的话。”
“您两位仔细瞧瞧,自己身上穿的、戴的,家里住的、吃的、用的,有几样不是大嫂出钱置办的?”
“哦,还有我大哥的实验室,试验田,伯松住的房子。”
“说句不中听的话,您两位是觉得我大嫂对家里人和善,这是打算软饭硬吃不成?”
李忠绷着一张脸,心里却觉得自惭形秽,小儿子这话的确太戳人心窝了。
纪淑英含着泪,被戳得心痛,却从头到脚都很抗拒伯青的这些话。
“伯青!”
声音沉闷带着隐忍,还带着隐隐的哽咽,她到底还是不忍心对这个小儿子发火儿的。
“心痛了?可这就是现实,早认清早好。爸妈,要真的理解不了,那就离得远远的,不要在一起生活,这家里还会一如既往地安宁。”
李伯青像是用尽了力气,此刻话语毕,眼帘也缓缓垂了下去,费力的躺下,不再理会两人。
两人沉默了许久,才在叹息中回过神,理了理被角儿,悄悄地退出病房。
医生告诉李家人,后事要今早准备起来了,纪淑英再次哭到崩溃,却没有再哭天抢地的道伯青可怜。
冯艳红心里也痛心,但她这一次,并没有想上了前主持大局,更没有参与任何的流程商议。
李伯山明白,母亲这次是真的把艳红伤得太深了,但凡家里人提起要询问艳红,或者希望她参与的话题,都被他挡下了。
纪淑英几次对着李伯山欲言又止,李伯山也只装作没看明她是什么一丝。
李忠赶在李伯山监督李乐航基本功的时候,截住了李伯山。
“艳红没说什么?”
李伯山苦笑着摇了摇头,从那天起,他就没再能回房间,艳红跟他说话也很公式化,他这几天心里也越来越忐忑了。
李忠拧起了眉,这都过去有三天了,就算是演戏也该谢幕了吧?
“你不会是脸皮薄,拉不下脸去哄吧?”
对于父亲的试探,他简直都要自嘲笑出声儿了。
“我倒是想哄,连机会都逮不着,艳红现在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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