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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泾北在医院里的日常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不停地做题刷卷子。
除了几个兄弟的拜访外,来的最多的就是邵白昇。
一般邵白昇都很忙,但风雨无阻按时按点的晚上过来看他。
他总是拿着个平板,不动声色地坐在邵泾北床边,处理自己的公务。
往往邵白昇来的时候邵泾北会看他一眼,其余时间两个人都不怎么交流。
今天,邵白昇中午就过来了,明显工作处理完了,人很闲。
坐在邵泾北的床边,用了半个多小时看他刷了一整套理综卷。
对完答案那一刻,一直被盯着的邵泾北烦躁,对他说话也没有耐心,“有事就说。”
来这看他半个多小时了,跟个变态一样。
“呵”,邵白昇笑了,“没事不能看你写作业。”
“你干爹我年轻的时候,做卷子可比你快多了。”
邵泾北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这人长得挺儒雅,但一说话骨子里那股狂狼劲儿就掩盖不住了。
细看,眉宇间有些熟悉。
邵泾北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把他当一个萍水相逢的中年朋友。
“啧,不要以为自己姓邵,整天当别人干爹。”
“叫了,不承认?”
邵白昇手盖在自己的心脏上,微微蹙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没见过这么绝情的,用完就丢。”
嫌弃地扫一眼穿得人模狗样的邵白昇,邵泾北去厕所了。
出来时,邵白昇坐在邵泾北的病床上,手里捏着邵泾北刚刚做完的卷子,大致地扫了一眼,满意而不显露。
“你什么时候打算回家?”
“一天天待在这不烦吗?”
反正他都快来够了,每来一次都要闻好几个小时的消毒水味,都快腌入味了。
“好了就回。”
正擦干手的人漫不经心的回一句。
“切”。
就他的伤,早好了。
邵白昇放下卷子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住个病房还要挑那丫头来过的,幸亏当时这个病房没人住,否则你干爹还得找人家商量,太难做人了。”
“做不了人就做狗,没人强迫你。”
他说完邵白昇啧啧啧了好几声,邵泾北满不在乎,坐到椅子上冷冷地看他,那样子里都是桀骜不驯。
两个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你是真不担心把我气走啊。”
“要走早走了”,他扫了眼这间病房,站起身把邵白昇轰下去,“明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