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半夜十二点半迎来了纹身的客人。
贺惊泽迷迷糊糊打开店门,差点被邵泾北吓了一跳,站定才发现是一个跟他身高差不多的男孩。
明明今天没下雨,但他浑身湿透。
应该是刚打过架,身上有好多伤,状态很不好,看起来跟鬼一样。
“住店?”
纹青店就建在旅馆后面,干两门买卖,一般晚上来的客人都是住店的。
贺惊泽以为他也就是来住店的。
“先纹身,后住店。”
“纹哪儿?”
贺惊泽把机器热好问他。
“手腕。”
他露出一截和衣服相比还算干净的手腕,上面蜿蜒着一道崎岖的伤疤。
“纹什么?”
“明潺。”
他把字写在纸上,他凑过去看了一眼,一个女孩的名字。
贺惊泽握着机器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略带自嘲的笑了,“还挺有缘。”
“你媳妇儿也跑了?”
邵泾北好像听不得他这个“跑”字,但又好像在贺惊泽身上找到了“同类”的气息,看了他一眼。
“她没跑。”
是他放她出去让她飞的,飞累了她就回来了。
“嘁。”
贺惊泽笑笑,嘴硬什么,他媳妇儿把他扔在这,他不是也没哭。
但那是他作的,怪不得谁。
“字笔画太多,纹字母吧。”
于是邵泾北手腕上的那道疤,有名字了。
她是“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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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禾青画室的团宠咪咪,拉肚子了。
作案工具疑似是明潺给它的那根火腿肠。
明潺看看自己那箱火腿肠,和昨天晚上给咪咪那根是同一批次的,“没过期呀,你这个小猫咪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啦?。”
咪咪脚上沾了奶油,明潺发现了,边给它擦干净边谴责,“让你出去乱吃东西,拉肚子了吧。”
邵泾北也胃疼了,身上带着伤,在旅馆疼的天昏地暗,但他不像咪咪,他没有明潺疼,只能忍着。
贺惊泽给他叫了医生,邵泾北彻底缓过来时已经一天半以后了。
他脸色发白的站在旅馆的阳台上,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