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灌了桑落酒,语调低沉,眸光黯淡。
“爷,钟大夫说,乔娘子高烧不退,可能熬不过今晚。”吴钩思索片刻,仍然如实告知。
话音刚落,赫连铮已经翻身上马,前往北海王府。
吴钩怔住许久,摇了摇头,追随上去。
不到半炷香时间,赫连铮跳下照夜玉狮子,交给府兵,施展轻功踏雪无痕,直奔锄月轩。
锄月轩里,烛火通明,散发浓浓的药味。
婢女瞧见赫连铮,默默地跪了一地,皆是神色凝重。
“把钟大夫叫过来。”赫连铮冷声道,尔后大步流星,坐在床榻上,满是爱怜地看着,小脸苍白的乔钿华。
他伸出温暖干燥的大掌,探了探乔钿华的脉搏,脸色阴沉。
原来,钟大夫所说不假,乔钿华气若游丝。
“殿下,乔娘子能否救过来,就看您的态度。”钟大夫抬起袖子,擦了汗珠,在吴钩的怂恿之下,大着胆子小声道。
“本王的态度?”赫连铮凉凉笑道。
钟大夫根本不是征求他的态度,而是逼迫他放手吧。思及此,赫连铮愈发心不甘情不愿。
“殿下,要尽早做决定!”钟大夫丢下一句话,逃之夭夭。
语罢,婢女非常有眼色地退下,唯恐惹怒了赫连铮。
“小雀奴,本王守你到亥时。如果亥时之前你苏醒过来,本王会排除一切障碍迎娶你为正妃。否则的话……本王只能放手。”赫连铮脱了鞋履,倚靠在外侧,嗓音低沉醇厚,透着疲惫感。
他不得不佩服小雀奴,置之死地而后生。
或许,在小雀奴设置的赌局里,他想赢赢不了。
酉时,赫连铮吩咐婢女,采买了冬季的鲜花,例如君子兰、蟹爪兰、文心兰、蝴蝶兰、仙客来、松红梅、朱顶红、香雪兰、结香花、三色堇等等,分别插在龙泉窑青釉瓶、龙泉窑青釉琮式瓶、龙泉窑青釉凤耳瓶,让烧了地龙的锄月轩,熏出馥郁花香,就像乔钿华一样,本来应该充满生机。
赫连铮原本想对乔钿华说些好话,劝乔钿华早点复苏。
可是,赫连铮拉不下脸面,痴痴地望着乔钿华。
酉时三刻,赫连铮慌张了,唤来吴钩,抄写佛经,诸如《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佛顶首楞严经》、《妙法莲华经》、《大方广佛华严经》、《佛说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长阿含经》、《地藏菩萨本愿经》等等,替乔钿华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