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乔钿华吓坏了,连忙抱着薄被,查看赫连铮的伤势。
那小ròu手胡乱地摸着赫连铮的脖颈、肩膀、胸膛、腹部,乔钿华沉浸在发现赫连铮伤痕累累的忧伤之中,而赫连铮则是努力克制喉头的滚动,眸光也是调整了调整,压抑那股燥热。
“小雀奴,无碍的。”赫连铮低声叹道,语调喑哑。
乔钿华听出了异样,连忙松开,待脸庞的羞红褪去些许,便抱着薄被,一蹦一跳,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裳,返回床榻,穿戴整齐。
这个时候,赫连铮简单地包扎一下,披着外衣。
“小雀奴,你要相信本王,本王也不知晓怎么回事。按理说,安魂香和错金博山炉都是从翻香令带过来的,不会动手脚。或许是许久未见,怦然情动。本王记得当时,你很投入,像是藏着一片深情……”赫连铮坐在靠背椅上,欣赏乔钿华的梳妆,眼神迷离,语调轻灵。
然而,啪地一声,乔钿华放下木梳,怒不可遏。
“赫连铮,你装什么装,透花糍有问题!”乔钿华此刻已经完全清醒,甚至带起当初被赫连铮囚禁的腾腾怒气。
“透花糍是听雨洲准备的,本王去问问。”赫连铮岂会被乔钿华这副虚张声势的小气焰唬住,反而嬉皮笑脸,作势要去开门。
乔钿华立刻弹跳起来,拦住赫连铮的去路。
“殿下,算了,我不想追究了,省得将事情闹大。就当是在听雨洲喝了一夜的花酒,反正这事你我都快活。但是,我希望殿下遵守承诺,以后唤我乔娘子,形同陌路。”乔钿华无奈叹道。
她以后见到赫连铮,还是绕道走,否则又会把持不住。
她其实也有点清楚,透花糍最多迷乱了心性,关键还是在于自己这颗提前进入如狼如虎状态的骚动。
“乔娘子快活吗?本王还不够快活。”赫连铮忽然勾唇含笑,禁锢住乔钿华的身子,眉眼间张扬着傲慢又挑衅的色彩,接着轻咬乔钿华的耳朵,低低笑道,犹如地狱里的玉面修罗:“乔娘子既然想当陌生人,就应该有所觉悟。本王想要的话,你必须得承受。”
于是,一阵狂风暴雨,摧残了娇花,揉碎了乱红。
乔钿华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夜尽天明,薄被冰冷,烛火燃尽,不见赫连铮那个混蛋。乔钿华揉着酸痛的腿脚,一瘸一拐地下了床榻,坐在镜台面前,瞧着满身嫣红的痕迹,忽然放声大哭。
她在心底将赫连铮骂了千百遍,卑鄙、无耻、下流这些词语,不足以表达她对赫连铮的控诉。
可是,哭累之后,她穿上襦裙,盘起发髻,对着铜镜,绽开笑靥,一如既往地俏皮,才收起那包金子,离开了听雨洲。
她发誓,赫连铮胆敢再次这样对她,她会疯狂地报复。
她乔钿华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只不过放下赫连铮曾经的好。
回到荣国公府,乔父、乔母正乐呵呵地给苏锦华收拾行李。苏锦华决定提前去益州,熟悉一下环境。
乔钿华劝过乔母几次,陪着苏锦华一块儿适应益州。但是,乔母的心已经玩野了,舍不得那帮一起吃喝玩乐的贵妾。乔父倒是想陪一陪苏锦华,奈何乔母不肯过去,他一个老男人就不大方便了。
“钿华,你没事吧?”宇文铖拉着乔钿华,悄声问道。
北海王赫连铮和襄邑王赫连钧,昨夜留宿在听雨洲之事,他也是费了不少银钱才打听出来。襄邑王还好,叫了杜鹃娘子。但是,北海王没有叫任何小娘子,倒教宇文铖感到恐慌。钿华再这么跟北海王纠缠下去,注定不能与徐郎君圆满。
乔钿华抿着唇瓣,轻轻摇头,感到疲惫。
她能不能当作被狗咬了,不记得过去。
大概过去七天,苏锦华要启程去益州了。乔钿华用完了那包金子,给苏锦华添置了衣裳首饰不说,还买了一个手脚勤快的丫鬟和一个忠厚老实的婆子,照顾苏锦华的生活。
“钿华姐姐,宇文郎君说,你在听雨洲住过一个晚上。我觉得不对劲,钿华姐姐不喜欢花冤枉钱,宁可在附近的客栈过夜,也不会留在听雨洲。而且,钿华姐姐最近谈成一笔大交易,赚了许多银钱。钿华姐姐,你老实告诉我,北海王殿下有没有继续死缠乱打?”苏锦华轻声道,眉宇间染上轻愁。
她还是想给钿华姐姐一个机会,逼迫自己不去争取尚轲哥哥。
“没有,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乔钿华答得干脆。
“钿华姐姐,你在欺骗自己。”苏锦华轻叹道,转身离去。
第215章昭仪
苏锦华走后,日子似乎归于平静。
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