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便下了帖子,定了三日后的赏花宴。
虽说新春已过,但天气依旧han冷,等看到和静郡主与贾元溪穿的丝毫不臃肿且格外符合自身气质后。
赏花宴瞬间变质了。
满场除了瞧瞧问冷不冷的,最多的便是拉着贾元溪问她是不是瘦了,还是得了什么好物。
听到回答并有幸体验一次的闺阁小姐们,瞬间被鹅绒服取悦了,恨不能当场就带两套回去。
听到说没有,年纪小些的差点撇嘴哭出来,直到听说过两日,和静郡主名下的铺子开卖,一人拿了一个预约号牌,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二月十八,春闱最后一日。
天尚未亮,带了雾气与凉意的贡院外早早来了不少等着自家公子、少爷考完出来的。
打扫完除天字一号房外的所有房间的店小二时不时往里瞄一眼,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鼾声嗤之以鼻。
别人都一大早就去了贡院,怎么这位还睡的下去?
丝毫不知被店小二好奇与鄙视过一番的池天海在和炕比显得格外小巧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这几日他可是吃的好睡的好,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呼噜声会吵醒儿子,恨不能一日不出屋子的补觉。
也是直到这时,池天海才明白自家娘是有多么的用心良苦,又是多么的爱他。
不然,这样的美差为何会轮到他。
睡到日上三竿终于睡饱了的池天海正准备吃个早饭,就听店小二在一旁念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真是不是自己考都不着急的。哪次春闱人出来不得脱一层皮,不等着……”
话还没说完就得了池天海与掌柜的双重不善眼神。
前者是觉得这店小二管的真宽,当初送吕秀才去考场时他早就得了嘱咐,甚至说可以自己回来。
但池天海自然不会让吕秀才自己走回来,且不说回去娘那里交代不过去,他自己也过意不去。
约定好最后一日下午去即可。
更何况,张大夫和自家闺女可是给研磨了不少补药,儿子和侄子也没少拉着吕秀才练拳,不过九日,怎么也熬的过来。
想他们每年抢收过麦熟,吃不好还得连续干活,那才是真的掉一层皮。
这才哪到哪。
掌柜的则满眼的警告,虽然这人瞧着衣裳不显,但能提前定下自己店里最好房间的能是什么普通人。
双重警告下,店小二悻悻离开。
吃饱喝足上了马车的池天海不等到贡院前,就发现大街上停满了马车。
路上皆是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人被人搀着走堪比裹脚老太太的步伐,看的池天海心惊。
不过一场春闱,怎么成了这般?
正想着就听前面突然响起一阵哭喊,无需靠近,池天海就听了附近人的叹息,刚出考场的士子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