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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6章 合作（第2页）

语心点头，却忽然皱眉。“你脸色不好。”

“做了个梦。”苏眠坐下来，声音低了几分，“梦见我妹妹站在我面前，穿着学生时代的蓝裙子，手里拿着那首诗。她说：‘姐姐，你现在说得太多了，可我还是听不到你的心跳。’然后她转身走了，我追不上，喊不出，喉咙像被铁钳夹住……醒来时，枕头全湿了。”

语心静静听着。她知道，有些伤口不会因坦白而愈合，反而会在真相暴露后才真正开始流血。

“你想见她吗？”她问。

“谁？”

“你妹妹的意识残留。”语心指向塔心，“‘未言之墓’能捕捉强烈执念。如果你愿意，可以尝试一次共鸣引导。但我要提醒你??那不是复活，也不是对话，只是……一面镜子。”

苏眠沉默良久，最终点头。

当夜，新塔第七层开启密室。七十二面水晶镜环绕成环，中央悬着一枚由赎语星尘凝结而成的“心核”。语心点燃三支香，焚的是从废墟图书馆拾得的旧书残页??一本婚礼誓词，一本遗嘱，还有一封未寄出的情书。

“准备好了吗？”她问。

苏眠深吸一口气：“告诉她……我对不起她，但我现在，真的会哭了。”

语心启动阵列。幽蓝光芒渐盛，镜面开始浮现模糊影像。一个少女的身影缓缓成形，背对着她们，手中握着一支铅笔，在空中写字。

镜中字迹逐一显现：

>“小时候，我摔跤从不哭。

>妈妈说，姐姐是榜样，你要坚强。

>可那次，我写完那首诗被抓走，

>我多想扑进你怀里大喊一声‘救我’……

>你站在审讯室外，隔着玻璃看我，

>你的眼眶红了，可你摇头。

>那一刻，我不恨制度，

>我只恨，你选择了塔，而不是我。”

苏眠跪倒在地，双手扶着镜面，泪水滑落。

“我不是选择塔！”她嘶哑道，“我是怕……怕我们都消失！你以为我想那样做吗？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站在雨里，叫我姐姐……可我醒过来，还得签字！还得删除！还得告诉所有人，那些话不存在！”

镜中少女缓缓转身。她的脸模糊不清，仿佛被泪水浸泡多年。

她伸出手，指尖轻触镜面另一侧。

>“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可你知道吗？

>最痛的不是失声，

>是明明最爱的人，

>却亲手把我推入沉默。”

语心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一刻，任何劝慰都是亵渎。

苏眠颤抖着，将额头抵在镜上：“如果……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我会牵着你的手，走出那扇门。哪怕被通缉，被抹名，被世界遗忘……我也要让你的声音活下去。”

镜中少女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让人心碎。

>“其实……我已经活下来了。

>你读的那首诗，

>你重建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