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看她这种畏手畏脚的样子就来气,不带什么表情地说:“你跟陈山野在一起是不是一时冲动?”
对面的女人咬着唇瓣犹豫了一阵,重重地点点头。
周红红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陈山野和哥哥们也不会杠上,都怪自己鬼迷心窍被美色所迷惑,冲动之下领了结婚证。
柳如霜扶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想好了就行,要是真的不喜欢人家,就离婚吧。”
她私底下是站在陈山野那边的,毕竟这年头这么痴情的男人都绝种了,当然要好好保护。
有时候她觉得周红红性子太软了,尤其他这边的几个哥哥都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人,至于陈山野也不是什么好人,损招多着呢。
一边是明火执仗地坏,一边是暗戳戳地坏,想协调两帮人的关系就态度必须要强硬一点。
“陈山野他不同意离婚,说结婚证都撕了。”周红红软绵绵地解释了一句,湿哒哒的眼神看着她,分明是不想离婚。
柳如霜给了她一个眼刀子,直接冷不防地拆穿她:“你要是真的想离婚总是有办法的,现在的情况主要还是因为你的摇摆不定,只要你态度足够坚定什么事情都会为你让路。”
无论是选择陈山野,跟几个哥哥对抗;亦或是选择几个哥哥,跟陈山野离婚。
周红红又不说话了,低头揪自己衣服下摆上点缀的小花花。
“陈山野估计这段时间都在养伤,你好好想想。
”她顿了顿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嗯,我再想想。”
柳如霜都走进屋里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女声。
“我……我能去看看他吗?”
柳如霜脚步一顿,假装没听到,迈着大步往里走,这个问题本来问得都没水平,陈山野是她男人,能不能去看,哪里轮得到她这个外人来说话。
她表面上没表态,却在进屋的时候,反手把门关上了,还用锁头锁上了。
现在周红红要想回家的话,需要多走几十米从后门绕过去,再或者就是去找陈山野,反正离得也不远。
周红红还是轻车熟路地从下水道里面钻了进去,趁着月色上了楼。
门没有锁,掀开棉门帘就能直接进去。
棉门帘合上的时候,房间里的光影灰暗了不少,床上依稀有个人形轮廓,一动不动的,甚至连基本的呼吸声都挺不好。
角落里的铁皮炉子的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只感受到死一般的沉寂。
周红红有点慌,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之前荒诞的梦。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害怕陈山野真的被打死。
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颤抖地伸出食指,放在了男人的鼻孔下面。
“我没死。”
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幽深晦暗,差点把周红红吓死。
“你干嘛吓我。”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雾蒙蒙的大眼睛嗔了他一眼,还觉得不解气,攥紧的粉拳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