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钺籍突然随着这声清铎声豁然清醒,心中突然明亮——
师兄送与他这俍羽夹,当时说过——
“如若遇到危险,拔下上面这枚珠子,我便能感应到你。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能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师兄曾在下山之前许诺过他,只要他拔下这珠子,那师兄就一定会出现!
当时在流山村时,他时刻紧随师兄身后,没有与师兄分开,便没有用上这一羽夹。
可现在,他与师兄相隔千里,数月未见,他……他想试试!
徐钺籍是实干派,想到什么便干什么,从不拖泥带水。
那一枚羽夹被他举在手掌之间,透过明亮的清辉,银羽显得更加透亮,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能变成一道白鹤,振翅长空,莺飞三里。
镂空的羽夹之下垂着一道玉珠,随风轻晃,一只清玉般的指尖捏着了它,而后轻轻一拽——
那颗坠子便顺势滑落至徐钺籍手心。
徐钺籍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中轻羽,看它作何变化。
一秒……
两秒……
三秒……
……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徐钺籍手中的轻羽没有半分变化,甚至那轻羽上的流辉,比刚刚还要暗淡几分。
“……”全是徐钺籍的痴心妄想。
徐钺籍眉眼一蹙,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轻羽,喃喃道:“……师兄是个骗子……”
清辉皎月照进徐钺籍的眼眶,好像还能看到点点银光泛亮,但徐钺籍坚决不承认那是泪水,他猛得用袖子拭去眼角泪水,泛红的眼尾暴露了丝丝脆弱。
徐钺籍不甘心,他用力捏紧了那枚耳夹,想让它多些反应,可是去了坠子的耳夹空荡落寞,连海风吹过时都没有半点反应,宛若沉寂。
徐钺籍声音微微哽咽:“……师兄是个大骗子……骗子……”
徐钺籍双手捏紧了那耳夹坠子,明眸失去了以往的轻快活泼,只剩下满眼凉寂,铺满整双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