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凉轻轻地抱了一下初宁,然后低声安慰着她。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几乎是她们刚到宿舍,熄灯的铃声就响了起来,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各自回到了自己床上。
阮安凉翻转了好久,脑子里久违的有点乱,凌晨才昏昏沉沉睡去。
初宁感受着上铺传来的动静,脸埋在被子里,微微勾起嘴角,笑的有些邪恶。
单家。
单希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台灯的光有些黯淡,看久了书让她眼睛有些不舒服。
她抬手挡住眼睛,缓了缓,然后放下书,关了台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窗帘拉的很严实,没有光透进来,入眼是墨一般的黑,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产生恐惧,但单希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动不动地睁着眼。
她最终还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入睡没多久,噩梦来袭。
女孩一袭黑裙站在一个礼堂里,礼堂大门紧闭,各处都燃着蜡烛,礼堂布置得像婚礼现场,可实际上……这是个灵堂。
在这样的环境里,女孩却面不改色地站在灵柩前,似乎没有害怕这种情绪。
梦里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灵堂的画面停留没有多久,就转换了场景。
陆续有人来吊唁,但踏入灵堂之后,不是骂骂咧咧说女孩有病,就是满心害怕转身就走。
女孩对此无动于衷,也不招呼人,只是跪在灵柩前一言不发,好像世界里只有她和逝去母亲的灵柩。
梦境有的时候很模糊,有的时候清晰地令人绝望。
女孩抱着牌位和相框站在角落冷眼旁观,直到大火蔓延到这个角落,才用钥匙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紧接着,一群人朝出口涌去,尖叫怒骂不绝于耳,女孩满脸冷漠地朝着路口走去,踏出的步子仿佛踩碎了薄冰,让人看着遍体生寒。
单希猛的坐起身来,梦里的惨叫声和扭曲的面容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她快速开灯,然后盯着惨白的灯光深呼吸。
一年前的事,这一年来常常梦到,最近更甚,这让她想到一个词——阴魂不散。
可是,这个梦为什么缠了她这么久,为什么最近开始疯狂侵蚀她的睡眠,她不信鬼神,可这能以什么来解释?
单希靠在床头,阖上眼帘沉思,或许,她该去心理咨询所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