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缕长发垂下来,时不时扫过姜言意耳翼,带起一阵微凉的痒意。
姜言意“嗯”了一声,另一手却不自在抓了抓自己耳朵。
封朔看着她原本莹白的耳朵红透了,眸光微深,突然俯身轻咬了一下。
不疼,但那一瞬间浑身如遭电击,姜言意错愣回头看他。
始作俑者却还能用一副夫子教训学生的口吻跟她说:“专心。”
若不是他嗓音哑了,她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因为老秀才身子骨欠佳,这场风寒一连日都没到姜言意店里,想听评书的人挠心挠肺,一开始还不觉有什么,到最后却愈发埋怨起来福古董羹来。
封朔后面去店里时,写了一篇《咏古董羹赋》夸赞姜言意的店,老秀才不在的这几天,姜言意店里的生意竟一点也没受影响,不少文人墨客都慕名而来,酒过三巡找姜言意要了纸笔,吟诗作赋,再观摩一番封朔的真迹。
也是这时,姜言意才知道,封朔的书法竟然在整个大宣朝很受追捧,甚至有豪商掷千金要买封朔作的那篇赋,姜言意肉疼了很久,还是没舍得卖。
她直接把那张赋裱起来,挂在店里当活招牌。其他慕名而来的才子,姜言意也把他们所作的夸赞自己火锅店的诗词裱了起来,无形之中倒成了一个古代网红美食店。
有了封朔的这篇赋,姜言意的店也有了足够的噱头,可以直接媲美来福古董羹的御厨招牌,不用再被来福酒楼压一头。
比起姜记古董羹的蒸蒸日上,来福酒楼和古董羹的生意都大不如从前,徐掌柜恨不能宰了家中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胞弟。
他翻着账目“啪”的一声合上,喝道:“酒楼这边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前天卢员外都说酒楼的席面水准大不如从前了。姚厨子那边怎么样了?”
酒楼管事答道:“礼不肯收,我去了他家两次,也不肯见人。”
徐掌柜烦闷道:“这些个臭做菜的都习惯把自己当个人物,他既不愿回来,就不必再去找他了,我就不信我拿着钱,还找不到更好的厨子。”
酒楼管事应是,想起丁先生因为之前丢了脸,不愿再跟他们酒楼合作了,又问了句:“东家,那咱们楼里的说书先生,再请的话,请谁?”
徐掌柜瞪他一眼:“还嫌不够丢人?你以为人家店里那篇古董羹赋真是在夸人?这是王府那位在敲山震虎呢!”
虽然之前就有传言说姜记掌柜跟辽南王怕是有什么首尾,但一个市井女子,一个天潢贵胄,徐掌柜只当是旁人杜撰的,毕竟那姜记掌柜真要攀上辽南王这根高枝,何故还做这些抛头露面的营生。
可如今辽南王这篇赋,却不得不让他深思了。
来福酒楼算是安分了,可别的馆子没那个眼力劲儿的,还在学之前来福酒楼请人转述姜言意店里的评书。
但他们请的说书先生基本上都上不得台面,转述出来的故事枯燥无味,一些细致情节要么省略了,要么讲错了,去店里的食客压根不捧场,都不用姜言意烦心。
她的店噱头足,吃食新颖别致,味道又好,因为店铺小,以至于预约吃锅子的人,经常三天内的号都是排完的,姜言意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琢磨着可以开个分店。
可惜她这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京城传来的消息给打乱了。
樊威反了,集新帝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惜嫔命丧樊皇贵妃之手,新帝怒杀樊皇贵妃,樊威带领的叛军节节败退,如今正逃往郢都。
姜言意看过原书,自然清楚女主姜言惜没死,死的是照顾她的宫女,只怕姜言惜此刻正在前往西州的路上,毕竟男二陆临远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封朔:我觉得咬完耳朵可以再安排个吻戏。
某作者:别想了,尺度不允许。
呜呜呜呜呜呜呜,渣渣作者终究还是没能在0点前写完,全勤小红花木得了,一只手速血虐的渣渣团从此失去了梦想变成咸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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