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额头听得突突跳,“你这话是在暗示我小心眼,嗯?”
最后一个字充满了危险性。
说实话,林砚对赵依依宠的只差上天了。
他一向好脾气,素日里连说话,温柔地都能滴出水来。
实在是赵依依这段时间,心情起起伏伏,什么事都喜欢唱反调,刺气人来,气地人心肝疼。
比如有一次,赵依依像是疯了,大早上非得起来,要看大黑如何拉屎的。
这玩意能适合观赏吗。
看不到还不愿意吃饭。
谁说都不行。
就连顾文淑都气地拿起了棍子。
还是林砚蹲在狗窝前,给大黑喂了好几盆吃的。
撑的大黑直嗷嗷。
他守在狗窝前,让赵依依去吃饭,等到了就叫她。
赵依依是吃饱了,最后也如愿了。
只不过林砚两顿没吃下饭。
赵依依捧着脸,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更奇怪的是,有时候还莫名的想哭。
天知道,这是多么惊恐的事。
她在末世受了那么多的苦,除了前半年不适应,哭过一次鼻子,后来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她连眼眶都没红过。
赵三河捧着一碗的素面,吃的香甜。
上面还煎了四个鸡蛋,撒上葱花,虽然简单,面条筋道,汤汁鲜美,赵三河吃的鼻尖冒汗,没一会,全下了肚。
饥饿已久的胃终于得到满足,赵三河打了一个饱嗝。
这才想起不是在自己家。
他不好意思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忘了身边还放着一个锦盒,一下子打翻在地。
林砚捡起地上的毛笔,“这是羊毛笔。”
“三叔,你买的毛笔吗?”赵依依听说过,羊毛笔算是质量不错的毛笔,价格还不便宜。
“对,这是我买的。”
赵三河怕说是娇娇送的,依依会多想。
二哥离开家,家里没有劳动力,万万不能再让依依破费了。
林砚缓缓将毛笔放到崭新的盒子内,“这支笔是旧笔,你怕被人骗了?”